蕭擎焰狀似隨意地點了點頭,沒有人知道他到底相信了沒有,更沒有人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隻有白若琪反應過來了。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蕭擎焰也看著她,目光接觸之間,仿佛,忽然心有靈犀一點通。
白若琪微微瞥了宋琴一眼,然後低聲對蓮翠附耳說了幾句話,蓮翠點了點頭,便很快離開了。
“等等,她去哪裏?”宋琴立即發飆地追問,對白若琪剛才竊竊私語感到懷疑。
蕭擎焰開口道:“媽,一個傭人離開,您用不著太放在心上。”
宋琴抿了抿嘴,瞪兒子一眼,卻也不再橫加阻攔。
繼而,她目光有些刻薄地瞟了一下白若琪:“上梁不正下梁歪,做主人的在蕭家手腳不幹淨,傭人也好不到哪裏去!”
白若琪一聽就知道宋琴是在暗指她。
“夫人說話還請莊重一點!”
“我有說錯嗎?無緣無故地又拿了我蕭家醫院那麼多的股份!白若琪,你還真是夠臉皮厚的呀,這還沒登記結婚呢就謀取了這麼多財產,要是真的把你娶進門,那蕭家豈不是要成了你的天下了?!”
白若琪臉『色』一沉——原來是為了這事。
蕭擎焰眉頭皺緊,他長腿略微邁前一些,將白若琪擋在身側後邊,對母親說道:“媽,我說過了,這是『奶』『奶』的意思,況且琪兒與我本就是夫妻同體,我的自然也是她的,登記那些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您為什麼還是不明白,咱們蕭家的媳『婦』隻會琪兒!”
“啪!”宋琴一手拍在桌麵上,憤怒地道:“隻要她一天還沒嫁進來,就還沒有資格得到蕭家的財產!我怎麼就有你這麼個糊塗的兒子!”
“媽!您還要我說多少次,這是『奶』『奶』的意思,別人不明白,難道您還不明白嗎?如今蕭家的掌權者還是『奶』『奶』,而非你的兒子我,您再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是不是想讓您的兒子被『奶』『奶』撤職!”蕭擎焰有點失去耐『性』地拔高了嗓音。
“你……”宋琴氣得滿臉通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蕭集團如今最大的股東確實不是蕭擎焰,而是蕭老太君。
蕭擎焰以眼角的餘光看了看白若琪,她神『色』冷淡而平靜,他看不出她此刻是什麼心情,隻是,心卻為她這般的冷靜而疼了起來。
換作以前,她應該早已經跳腳和母親吵鬧起來了吧,如今,變得這般忍耐與冷靜,該是經過多麼痛苦的轉變過程。
是他的錯,身為她的未婚夫,沒能保護好她。
“媽,這件事不要再拿來說琪兒了,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身為男人,給自己的女人自己的財富沒有什麼不可以!”
他的嗓音鏗鏘有力,充滿著嗬護的霸氣,聽得宋琴眼睛都大了。
白若琪的眉目略微動了動,心中也是為他這話感到既意外,卻又感到那麼諷刺,說不出的蒼涼在心頭猶如烏雲密布一般彌漫著。
“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子,我把你養大盼著你給我養老送終,你這是打算娶了媳『婦』不要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