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為了這點小事剛剛一直在陰陽怪氣的?”白若琪翻了翻白眼,懶懶地瞥他一眼。
她的語氣聽起來一點都不在乎,這讓蕭擎焰愣了一下。
他稍稍放開她,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問:“你難道就不想回去那裏生活嗎?畢竟……”
不等他說完,白若琪便打斷了他的話:“不想,我在這裏逍遙得很,幹嘛回去受罪。”
聽著她的話,蕭擎焰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畢竟……那裏是他們曾經訂婚的家,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她一點都不曾留戀。
蕭擎焰默默地將想說的話深深埋入心底。
她真的對過去半分都不再留戀了!
這個察覺讓他痛苦又難以接受,他緊緊握住她的肩膀,深邃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瞅住她,幾乎是緊逼地問道:“既然不想回去,為什麼今晚出現在那裏?”
他想要逼她承認,她其實是忍不住想進去看看以前生活的地方。
“我去那裏找夏楠楠追債呀,她欠我的賠償款一直拖著,我這個債主總不能就任由她拖著吧。”白若琪眨了眨美麗的眼眸,坦坦蕩蕩理直氣壯地說道。
聞言,蕭擎焰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繼續傷心。
原來,隻是為了錢,不是為了懷念,也不是為了他,更不是為了他們的曾經。
蕭擎焰眯了眯眼眸,眼角轉過一抹精明的銳光。
“我看你是存心去找碴。”
他毫不客氣地揭穿她道。
被他點破,白若琪一點也沒有感到尷尬,更不曾有半分愧疚感,她重新坐回軟榻上,翹起二郎腿,囂張又嬌蠻地抬眼看他:“是又如何?誰規定隻能他們找我的碴兒,而我不能去找碴?”
看著她絲毫不打算掩飾的態度,甚至是,帶著挑釁地瞅著他,蕭擎焰隻是無奈又寵溺地輕輕笑了。
“你當然可以找碴,不過,下次你想要去找碴能不能帶上我?雖然我不擅長找碴,不過,我倒是可以幫忙打一下小怪獸。”
說出這樣毫無限度縱容的話,蕭擎焰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這是在鼓勵她囂張嗎?但是,他卻一點都不覺心裏有任何抗拒的感覺,反而,甘之如飴。
他的女人,他不寵著,誰寵?
明明囂張得那麼欠教育的一張小臉蛋,然而,看著她,他心裏卻隻有想要用力地吻遍她的臉頰的衝動。
愛她,入了魔障。
“撲哧!你確定?”白若琪斜睨他一眼,為他幾乎像是求抱抱那樣的逗表情歡笑出聲來。
“確定。”看著她明媚的笑臉,蕭擎焰唇邊不覺也揚起了淡淡的弧度。
隻要她不覺地受到委屈,隻要她沒有不開心,那就好,其他的恩怨對錯,就讓他一人承擔著吧。
白若琪清了清喉嚨,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嗯哼,容寡人好好想想。”
“女王,可別想太久,等待是很焦心的。”蕭擎焰配合著她演戲,故作捧著心窩地哀哀懇求。
白若琪渾身打了個激靈,受不了地稍稍往後仰了仰,睥睨著他:“蕭擎焰,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也會做這樣沒格調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