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老嬤嬤
江小蠻與鐵手徑直離開了瑞王府，登上了馬車。直到馬車緩緩而動，鐵手才將他所發現的事，告訴了她。
聞言，江小蠻有些驚訝的看著鐵手，她整個身子在一瞬間變得僵直，澄澈的美目瞬時睜的老大，眼睛裏有著一種不可置信。
鐵手坐在她麵前，他點了點頭，神色認真而嚴肅的看著她，凝聲說：“在來瑞王府前，我就在想你可能不會相信這些，所以，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或許，見到她，你就會相信這一切了。”
江小蠻有些坐不穩，心裏不停湧著複雜的情緒，又滿布疑惑，她神色複雜而凝重的問，“你是要帶我去見誰？”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鐵手忽然賣起了關子，衝她微微一笑。
江小蠻帶著疑惑，有些如坐針氈般，時不時挑起車簾往外張望。在不知是第幾次掀開車簾時，她驚道：“你要帶我見的人在宮裏？”
鐵手朝她點了點頭。
此時，馬車已經在宮門前停了下來。
進了宮，鐵手帶著她左轉右轉，一直在一處荒涼而偏僻的古閣前停了下來。因為太過偏僻，四周格外的安靜，再加之這古閣外長滿了雜草，無處不透著一種荒涼。
江小蠻多多少少有些驚訝，在奢華的皇宮裏，竟還會有這種荒涼的地方。
門是虛掩的，鐵手上前推開了門，“吱呀”的開門聲打破了四周靜謐，發出了一聲驚心的長嘶。
古閣外雖長滿了雜草，古閣裏卻是要比外麵幹淨許多，隻是多處已經有些破損坍塌，而且庭院裏樹也有些枯了的。
看著眼前這個荒涼的地方，江小蠻心中突生一股心慌。
她幽幽的吐了口氣，目光四處打量了一下，微擰著眉頭看向鐵手，問道：“這裏好像沒有人住，你究竟要帶我見誰？”
“你跟我來。”鐵手帶著她走到房間前，伸手敲了敲門。
良久，才從屋子裏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呀？”不一會，房門被拉開，一個年老的嬤嬤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見到他們，老嬤嬤打量了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她自小被送進宮，到如今也有幾十年，自然是有一定的眼力見，“這裏這麼偏僻，你們特地來找老奴，不知有何事？”
“嬤嬤，我們此次突然造訪，是有些事情想要你告訴我們答案。”鐵手沉聲道，目光看了江小蠻一眼，又問，“我知道，你是良妃娘娘自小就帶著身邊的貼身宮女，有些事情的真相你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
聞言，還沒等鐵手將話說完，老嬤嬤就已經警覺起來，目光警覺的掃了他們一眼，打斷了他的話，“你們究竟是誰？怎麼會忽然提起已經逝去很久的良妃娘娘？”
鐵手表明了他們的身份後，隻見老嬤嬤眼神古怪的打量了江小蠻一眼，目光裏已經漸露出一抹冷漠的光芒。
江小蠻自然注意到了她的變化，心裏頓生一股疑惑。她回頭望了一眼鐵手，眼神似在問他。
鐵手投給她一個堅守的眼神，開口道：“嬤嬤，雖然你深居這等偏僻之地，但顰妃娘娘過世一事，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們此次前來，隻是要查出殺害顰妃娘娘真正的凶手。”
“鐵捕頭，恕老奴無能為力，自良妃娘娘過世之後，老奴一直住在這裏，就不曾離開過，至於顰妃娘娘過世，老奴也是聽你們說起才知道，怎麼會有線索提供給你們。”
鐵手凝了凝眉，臉色嚴肅認真了起來，“當年，宮中傳聞良妃娘娘是因病逝世，但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事實不是這樣，是不是？”
老嬤嬤神色微微一變，沉默無言
“當年良妃娘娘突然患上怪病而死，其中關係是不是跟顰妃娘娘也有關係？”鐵手聲音低沉而嚴肅。
老嬤嬤震驚的看著鐵手，“這種無憑無據的話，可是要殺頭的。至於你說的這些事，老奴實在無可奉告。”語落，她轉身就要回房。
“慢！”鐵手立刻開口，走至她麵前，凝聲問，“若良妃娘娘是被人殺害的，你難道不想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嗎？還是，你覺得害死良妃娘娘的凶手已經有了報應，所以才無可奉告？”
此話一出，不僅老嬤嬤身子一顫，就連一直沉默不語的江小蠻也為之一顫。
離開皇宮，已近黃昏。
馬車內，江小蠻麵色凝重，心事重重的坐著。
鐵手深深的凝視著她，開口道：“雖然老嬤嬤並沒有說當年良妃娘娘之死與顰妃娘娘有關，但從她的反應看來，當年良妃娘娘絕不是病逝。”
江小蠻擰了擰眉，眸底一抹痛意閃過，“你查出紫蘿曾是瑞王府的丫環，又斷定當年瑞王的母妃良妃娘娘的死與顰妃娘娘有關，可這也不足以證明，瑞王會是殺害顰妃娘娘……”她聲音越發低沉，“……和六皇子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