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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亞卡,真誠的道謝:“謝謝。”

“用不著謝謝,我原本今晚是準備今晚帶你們走的。”

“不過看起來,你們已經不需要我的幫助了不是嗎?”亞卡從新帶上了帽子,露出一個篤定的笑容來,“那就預祝你們一路順風,索蘭再見。”

三兒在半空中低飛了一圈,在連溪的臉上蹭了蹭,跟著亞卡一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半個小時之後,一架飛船衝破湖麵,直上雲霄!

在黑夜中,劃上一道不起眼的痕跡。

***

索蘭,瑞霄。

星級酒店,標間。

葛楚看著緊閉的大門,顯得有些慌亂,也有些手足無措。

這一次的國葬儀式非常隆重,幾乎比十年一次的閱兵更加盛大,也更加肅穆。大到儀式步驟小到一束花的擺放位置,工作人員都對了幾十遍不止,力求將所有的細節都核對到位,不出一絲差錯。

他所負責的部分,就是和犧牲人員的家屬進行接洽,確保他們在國葬上,能夠順利到位,拿到追封的獎章容易還有相關的撫恤金。

雖說有一點擺拍的嫌疑,可絕大多數人的家屬都是自願的。

國葬上受封的人,大部分都是軍政係統,聯邦政府直接授勳,這個榮譽很高,很多親屬還在病中,都趕了過來。

其中平民一共有二十七人,都是幫助他人獲得有效避難,或者對祁安這座城市的收複,有重大貢獻的人。

其中最矚目的,就是那個獨自爬上樓頂,炸掉定位點的姑娘,還有陪著姑娘和獸王同歸於盡的男人。

姚守:少校軍銜,35歲,犧牲的時候服役於南方軍區,第十四集團軍。

連溪:平民,23歲。

大家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一對已經配對過的伴侶,最後連死都死在了一起。

這件事情,讓整個聯邦都為之震撼,無數人自發的為他們祈禱,點亮蠟燭,街道上的花朵全部換成了白色的花……以他們名字命名的基金會開始運營,報紙、雜誌、新聞、都在歌頌者他們的事情。

甚至已經封筆了的著名編劇,也為了他們,重新開筆,寫了一部大戲。

……

在這樣的聲望之下,這一次任何人都可以缺席,連溪和姚守的家屬,一個都不能缺席。

否則,他們忙了一兩個月的國葬就成了笑話了。

他做了一次深呼吸,敲了敲門:“連先生,儀式快開始了,我主辦方負責和你接洽的工作人員,車子已經在停在樓下,隨時都可以走……”

裏麵沒有任何聲音。

葛楚看了看時間:“連先生?”

依舊沒有人回答,工作人員推了推門,門是反鎖著的,他敲了幾次門,均無反應。

他打開光腦終端,光幕中彈出客服小姐的人影,還有她甜美公式化的聲音:“您好,客服189號給您服務,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葛楚:“有706房間的備用鑰匙嗎?我懷疑我負責的人出了事情……”

正在這個時候,對門的房間突然打開了,兩人的交談也戛然而止。

嚴澤一身黑色西裝,胸口佩戴者白色的花,神情有些沉重,語氣卻很淡:“你在樓下等,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葛楚自然知道嚴澤是誰,他考慮了一下,點點頭:“那就拜托嚴醫生了,我明白連先生的感情,可是今天的場合太過特殊……”

嚴澤點點頭:“我知道,幸苦你了。給我們十分鍾的時間。”

葛楚舒了一口氣:“二十分鍾內都來得及,我在樓下大廳等你們。”

嚴澤站在門口,沉默了幾秒鍾,伸手叩響了房門:“連河,我是嚴澤。”

門刷一聲被打開,連河站在門後,西褲鞋子都已經穿好,上半身隻穿了一件襯衫。

他消瘦的厲害,襯衫幾乎是空蕩蕩的飄在身上,胡子拉碴,眼中布滿血絲,眼底的青色一層疊了一層:“你進來坐。”

嚴澤跟在大河身後,坐在了房間裏椅子上,黑色的正裝正掛在衣架上,熨燙的整整齊齊,而床頭,放著的是沒有收起來的安眠藥。

“你昨晚睡眠怎麼樣?”

連河笑了笑:“還好。”

怎麼可能還好,自從連溪離開後,他也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一閉上眼睛,就能看見連溪跟在身後。

“大河,今天吃魚,辣椒你吃嗎?”

“大河,衣服在陽台上,你要記得收回來。”

“大河,都說了多少遍了,煙少抽點,你這樣子,找不到嫂子怎麼辦。”

“大河,這束花很漂亮呢,像不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