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的夢中情人排名你看了沒有?你現在已經正式打敗了杭躍,成為了第一名。雖然是熱度效應引起的,可是沒有個一兩年,他怕是趕不上你了。”
不知道是哪個詞影響了姚守,他摟著連溪腰的手緊了緊,
她停下手中的活:“你今天喝酒了?”
“唔。”姚守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老爺子知道我們的消息後,非常開心,杭躍的父親也在那,長輩在,不免讓我陪著喝了一點酒。老爺子讓我問問你,明天願不願意一起吃飯。小溪,今天我也開心。”
他語序有些顛三倒四,透露出的倒是真的開心,卻又夾雜很多的焦慮,不知道是不是連溪太過敏感,她似乎能夠看出他的喜悅都流於表層,更深層次的複雜她看不懂。
“好。”回答完這個問題後,她突然不想說話了。
周圍的氣氛越來越沉悶,連溪低著頭,臉上的笑意慢慢消退。
姚守的酒慢慢醒了過來,從昨晚到今天,無論是杭躍找上門,還是他抽風似的要結婚,她從來沒有多問自己一句。
她那麼聰明一個人,肯定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異常。
索蘭的教育,讓所有的男人都成為了一麵盾,對外無堅不摧,對內小心翼翼。
無論是教材還是經驗,無論是教育導致還是觀念使然,隻要是有責任心的男人,通常不會把外麵的煩心事告訴妻子。
越年輕的伴侶,越這樣。
配對後的伴侶像是一張白紙,她需要一點點的構架自己的世界觀,自己的認知,自己的眼界……這種事情本來就不可能一蹴而就,在女性能夠擁有正常成年男子的認知後,男人們才會有選擇的將一些大事和妻子商量。
索蘭男人覺得:這有問題麼?花,當然是需要嗬護的。
姚守從點點滴滴中找到對連溪的定位,她是不一樣的。
“有些話,我其實是沒想好該怎麼說。”姚守深深的吐了口氣,似是也覺得周圍的空氣有些悶,“杭躍生病了,他昨天跑來說,因為手術概率太低,他或許就要死了。”
“我年輕的時候,第一次配對失敗了,那時候我們倆還都在地方軍隊服役,我身邊朋友並不多,杭躍是為數不多的其中之一。”
“他聽到消息後,就從基地直接飛到瑞霄。走之前就隻跟我說了一句話:“妖獸,這一次真的沒有什麼,再過兩年你的軍功足以兌換第二次機會。到時,我杭躍給你當伴郎,替你開車接新娘,替你寫請帖……”
連溪想起了醫院中看到的那張病例,再想到他頭上那朵並不是很好的花。
“嚴哥做手術的話,杭將軍活下來的概率是多少?”
“三成。”
連溪深深的吐出一口氣。
這人生還真是福禍難測。
***
連河看著桌上薄薄的一張紙,拿筆的手正在顫抖著。
婚約契書,他隻要在這張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小溪就不再隻是他的小溪了。
她有了疼愛自己的丈夫,以後也會有可愛的孩子,圍著自己的小家打轉……
他有時候會想,如果小溪永遠長不大該多好,她會因為一塊糖笑,會因為自己的逗弄哭,夜裏害怕的時候,也會不管不顧的拍著他的房門。
“大河……”連溪看的有些難受,甚至有了一種回頭不登記的衝動。
連河閉上眼睛,再睜開,神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臉上甚至還帶著笑:“我沒事。”
再去簽字的時候,沒有任何停頓,在監護人一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員顯然對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無論配對的男方有多麼的優秀,
笑著對連溪姚守送出祝福,兩人的合照被錄入之後,配對證明被永遠存檔。
光腦閃了閃,兩人的信息頁麵同時更新,財產所有者智能變更,兩人的□□綁定,還有一係列相關的信息變動。
——這就算成功登記了。
從此,她也姚守的關係,在法律上有了新的定義。
三個人在一種還算和諧的氣氛的情況下吃了晚飯,連河隻有半天假,因為協議的關係,他不得不在天黑前回去。
連溪有些舍不得,她回來後,和連河相處的時間滿打滿算隻有一天。
以後,連河會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自己的新的目標……兩人相處的時間隻會越來越少。
連河能感受到連溪的情緒,給了連溪一個熊抱:“你的婚禮我可能不能參與籌備了,可是婚禮的當天,我一定會牽著你走向證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