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嶽慷慨激昂地說了一番話, 聽著的老師和同學們頓時議論紛紛。
李深原馬上發言, “明嶽說得對,我支持他的說法,這種情況下, 如果不追究舉報者, 那會不會明天公告欄上又有人被舉報,那啥時候是個頭呀?”
話音剛落,馬上有同學跟著相應。
張老師臉色一正,“你們不用說話激我,同學們也不用擔心, 舉報人舉報不實事項, 自然要受到懲罰,學校既然讓我做主,這裏我代替學校承諾, 如果確係誣告,一定嚴查到底,連同上次舉報,如果是校內學生, 予以嚴肅處理,如果是校外人員,也要通報到他的單位、學校能及的地方。”
“好, 我肯定是相信學校的。”張明嶽一拍雙手,“俗話說做賊拿髒, 捉奸拿雙, 既然他們舉報我,總得拿出證據吧,我聽說來了證人,還帶來證物,那就亮亮吧。”
張老師看著右邊三個人,“既然這樣,你們就拿出證據,跟張明嶽對質一下吧。”
黃敬東緊忙舉手表態,表情恭謙,“各位老師,各位同學,我就是一個帶路的,她們兩個要來舉報張明嶽同學,我就是恰逢其會,帶她們來見老師,有什麼話還是讓她們自己說吧。”說完,後退兩步,把主場讓給兩個女人。
站在最後的那位女同誌緊接著舉手,“這事跟我也沒關係,我是代朋友來的,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遭遇,導致被另眼相看,可她也不能讓這些事情沉入海底,讓這個人整天逍遙。”
張明嶽看著這場麵都樂了,“剛才沒說舉報者誣告有什麼後果,你們兩位可是雄赳赳氣昂昂地站在那裏,如今一說,你們兩個馬上撇清關係,這是認慫了呀,我看舉報信的內容根本就是你們捏造的,為的就是混淆視聽,以此為由,企圖讓學校取消我的舉薦涵,正好,黃敬東同學舉報有功,完全可以補上這個名額。”直接挑破,把矛頭指向黃敬東。
黃敬東一聽這話,猛然抬頭,滿臉無辜,“張明嶽,如果我參與了這件事,就不會明晃晃地給她們帶路了,早避開幾丈遠。我是聽了她們說的事情,看了她們拿出來的證據,覺得有必要讓學校的人知道,也讓大家認清你的為人,正好,如果是假的,你也可以洗刷自己的汙點不是。”
張明嶽輕哼一聲,雖然他還沒有證據,可回想黃敬東以往的表現,給他的直覺就是黃敬東絕對參與了,做賊的喊捉賊,不就如現在他顯得那麼無辜嘛,“要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的成全了,就姑且當你是帶路的,後麵我跟兩位女同誌對話,你就不必參與了。”
張明嶽難得強勢,黃敬東還想說什麼,被他打斷,“你隻是帶路的,對這件事沒有發言權。”
黃敬東悻悻然聳了聳肩,站到後麵低頭不語。
張明嶽退後,此刻盯著蒙著頭巾的女人,隻看眼睛,覺得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這位女同誌,既然有勇氣來舉報我,就該理直氣壯,幹什麼蒙頭遮麵不敢露出真麵目,還是說你心裏根本有鬼。”
“我心裏沒鬼,我來就是想揭露你卑鄙的人品。”女人經不住張明嶽的話激,主動開口了。
張明嶽聽清口音,再結合熟悉的眼睛,哪還猜不出來她是誰,“舉報我的人還真是花了不少心思,把你也找來了,你以為蒙住頭臉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你太天真了,聽你說話我就知道,把頭巾放下吧,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我以為咱們兩個不會有任何糾葛,想不到你會站在這裏。”
頭巾摘下,露出一張滄桑的臉,看上去四十來歲,右臉上還有淤青,嘴角也有些歪,簡直慘不忍睹,周圍的人不禁驚呼出聲,多數對她投以同情,看張明嶽的眼光開始變了。
張明嶽自然注意到大家的變化,沒解釋,“王芳,說起來咱們有七八年沒有見麵了吧,我記得你比我小兩歲,咱們最後一次見麵你還是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我沒說錯吧。”
王芳畏縮了一下,強硬著點點頭,“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