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出來是誰要來害我。”
她已經很低調了,也沒主動得罪過別人,又到底會是誰,想要她的命呢?
葉子月心煩意亂。
到了醫院,葉子月小心裹住那截手指,邊火急火燎的往裏走,邊打電話給司奕,“給我一間手術室。”
門口的護士見到厲承南這副樣子嚇了一跳,忙要給厲承南帶推車過來,卻被他拒絕。
此時,因為失血過多,他的頭有些昏昏沉沉,卻勉力維持著走路。
“我的天,什麼情況啊這是!!!”
匆忙趕過來的司奕,見到厲承南的慘狀倒吸一口涼氣!
“別廢話了,你派人去準備一下,我要給他接上。”
司奕認真的看了眼傷口的形狀,估摸著受傷時間,最終歎息了一聲,“接不上的,手指骨斷裂,傷口發言,麵前接上去,也隻是看著好看,連接不到腦部神經。”
簡而言之就是勉強接上去,也不能用,或許還會讓生活更不方便。
葉子月小心覷了覷厲承南的臉色,見後者臉色雖然發白,但是並沒有露出責怪的情緒時,她自己頓時更加內疚了。
同時,也堅定了她一定要接上去的決心!
“別廢話了,你直接給我準備就是!”
說著,葉子月自發讓厲承南躺到手術台上,然後穿上隔離服,戴上手套。
見勸說不了,司奕隻能搖頭去準備。
仁心醫院裏設備齊全,人手也充足,沒一會兒就準備好了手術要用到的東西。
看到葉子月穩如泰山的自信樣子,司奕也有了想要學習的欲望,興致勃勃的湊上來,“你想怎麼做?我再旁邊看著給你打下手。”
“不用了。”葉子月冷冷睨他一眼,“我怕你說風涼話讓我手抖。”
司奕,“……”
他不就想偷學下她的醫術,至於麼!
清場後,葉子月並未使用醫院提供的麻醉,而是用自己隨身攜帶的金針給厲承南止血鎮痛。
行雲流水般的施針完後,隻見厲承南身上的金針仿佛受到某種指引,齊齊震動!
厲承南發覺身上的痛感頓時消失大半,不由讚歎,“你的醫術好厲害。”
葉子月眼眶微紅,沒回答。她的注意力全在對方手指上。
這種時候,容不得她有半點分心。
在手指接了大半時,葉子月停住手中動作,突然從兜裏拿出個小瓶子。
她掀開瓶口,裏麵有群細小的蟲子爬出來。
繞是見多識廣的厲承南也被嚇了一跳。
他望著葉子月認真的俏臉,心頭的不安倏地消散。
雖然奇怪,她總歸不會害他。再說,已經每天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葉子月以為對方看到回問,等了一會兒卻沒聽到,心裏奇怪,自覺解釋道,“這是蠱蟲,它們分泌出來的唾液粘性很強,所以我想塗在上麵試試。”
頓了頓,她艱澀的說,“可能沒有用,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厲承南溫和笑笑,“好,你盡力而為,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壓力。在做出反應前,我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沒關係。”
聞言,葉子月的心狠狠顫動!
他曾經說,“我喜歡你,但和你無關。”
她以為那是戲言,卻沒想到他會身體力行的解釋這句話的含義。
從始至終,他都沒後悔過,反而很自豪保護了她。
而她何德何能,麵對這樣真摯而沉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