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有蟾酥在手,又有三犬兩貂相護,崔北海不敢隨便動手,而這一陣子,崔北海也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才毫無動靜。
又或者,他是在醞釀什麼更大的陰謀,這才沒有來丁家村找事。
不管怎樣,她都不願意想辛苦得來的蟾酥隨隨便便賣給別人,尤其還是崔北海這種人。
她抱著這樣的心裏,每天便哪裏也不去了,就在家中幫忙做飯、給兩個泥水匠搭把手、練練功,每天一看白花蛇、蟾衣蟾酥和她的蛇蛋是否孵化等等,度過了十分平靜的十二天。
丁大妹自從那天回去之後,好像是動了胎氣,孩子都快保不住了,婆家來了人把她接回去了,據說是把許銀花和丁細貴夫妻倆罵得夠嗆,不過幸好孩子最終還是保住了。
村裏的口風,一半說丁心顏太忘恩負義,欺負人家懷了孩子,害得別人差點小產;又有一半人說丁大妹是自找的,又不是丁心顏請她去的,是她自己趕著上門被罵,扒著娘家不撒手,害得自己孩子差點沒了,純屬活該。
據說許銀花聽後者這麼一說,氣得差點回家拿菜刀。
拿刀也不是為了砍誰,隻是農村的風俗之一,據說去人家家裏用菜刀砍砧板,邊罵邊咒,會特別的靈驗。
丁剛跟丁心顏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語氣臉色還挺嚴肅的。
隻是丁心顏聽丁剛這麼一說,笑得差點背過氣去:“是說拿她自己家的菜刀,砍自己家的砧板?”
“對呀。”丁剛很嚴肅地道:“顏兒姐姐,你要知道這個村裏十年也出不了一件這種事兒,要萬一她真這麼幹,你可吃不了兜著走啦。”
“那怎麼個吃不了兜著走呢?”丁心顏十分好奇地問道。
她實在想不通這麼做會對自己有什麼妨害。
“顏兒姐姐,這你就不知道啦,她要真的這麼咒你,不管這個咒是不是真的靈驗,她的話村裏人可能就開始相信她,而不相信你,那到時候你要怎麼辦呢?”丁剛認真地說道。
丁心顏裝作嚇了一跳,點點頭道:“那確實有點可怕,不如我也拿著砧板和菜刀出去,跟她當麵砍?”
丁剛愣愣地看著她很久,才喃喃地道:“我就知道,這個村子裏隻有顏兒姐姐你才敢這麼幹。”
“剛兒,這個村這麼窮,村裏人要麼呢整天就想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要麼呢就成天算計著占別人便宜,你說它還富得起來嗎?”丁心顏收起玩笑的心思,正兒八經地文問著丁剛。
丁剛用他的小腦袋想了想,搖搖頭:“不能。”
丁心顏嘲諷地道:“就連占便宜,也隻是一棵蔥兩根大蒜的小事兒,實在是沒出息極了!”
丁剛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也是愛四處占小便宜的主兒,可也沒見她靠占便宜發了財,反而丟盡了顏麵,自己還自醜不覺,不由道:“確實是!可是這個村能有什麼辦法富起來呢?也不是村裏人懶,實在是地隻有那麼多!人家說靠山吃山,我們村的山都是些毒蛇猛獸,除了顏兒姐姐誰敢隨便進去?地也是沙土地,種下菜去根本收不了多少,連租子都快交不上了,更別說發家致富了!”
隻是她有蟾酥在手,又有三犬兩貂相護,崔北海不敢隨便動手,而這一陣子,崔北海也想必是有什麼事情脫不開身才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