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再也不看這兩個掌櫃一眼,揚長而去。
三掌櫃氣得發抖,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他目光往四周一望,隻見周圍躲著許多看熱鬧的人,見他望過來,才紛紛走避。
百草幫橫行鎮上多年,幾時丟過這麼大的臉?
三掌櫃咬牙道:“四弟,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她囂張嗎?”
四掌櫃無奈道:“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副幫主不回來的話,這裏沒有人能對付她!”
三掌櫃想了想,陰狠地道:“不,這裏還有一個人能對付她!你忘了……”
四掌櫃驚愕地道:“你是說……”
他也不敢隨便說出對方的名字。
三掌櫃點頭道:“不錯,我們趕緊回去,找老大商量,趁那位還沒有走,趕緊帶上銀子,找他把這賤人殺死,把東西給我們帶回來。”
“可萬一要是他也知道蟾酥的價值,那……”四掌櫃猶豫地道。
三掌櫃道:“不會的,他隻是一個殺手,怎麼會知道這些?”
四掌櫃點頭道:“看來隻能如此了。”
說到這裏,兩個人的眼中,都升起了希冀的光。
半個時辰之後,丁心顏就出了城,打聽了一下道路,就往昌樂縣吳梅鎮去了。
雖然沒有馬,但她找到一輛去昌樂縣的馬車,給了幾個小錢,就搭了一躺順風車。
馬車足足走了三個時辰,路上又歇了兩次,吃了中飯和晚飯,丁心顏在晚上戌時三刻才趕到吳梅鎮,又一陣打聽,才找到這裏最大的藥店——神遠藥店,將手裏的白花蛇賣出,這些蛇在這裏,一兩銀子一條,而且是現銀結算,童叟無欺,
一縣之隔,竟會有這麼巨大的差別,這也令丁心顏感到奇怪。
在丁心顏賣蛇的過程中,也有一些采藥人來賣藥,一些普通百姓來賣藥,不管賣多賣少,買多買少,掌櫃也都和和氣氣,甚至連夥計臉上的表情都比天命藥廬好上許多。
不過,這本來就是正常藥店該有的樣子。
丁心顏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赤色毒蟾的蟾衣拿出來。會不會也給這個藥店帶來麻煩呢?
畢竟雖然隻是蟾衣,可這也是赤色毒蟾身上下來的東西,這兩個鎮子雖然隔得遠,但江湖消息一旦傳出,可能會給它帶來什麼災禍也不一定。
打定主意,丁心顏決定像一個普通采藥人那樣,賣完“普通藥品”白花蛇之後,她背著空空如也的藥簍,離開了。
走開時,她還在心中感慨,若是從前的方心顏,怎麼可能會去管不相幹的人的死活呢。
這種恩怨都不相關的人,是死是活,她確實從沒有把他們的命放在自己心上。
今天她居然能夠考慮到這些人的死活,可見是過去方心顏的死和現世丁遠山他們對她的好,使她重新認識了自己,也重新定義了這個世界。
出了藥店的大門,外麵夜色四合,燈火未熄。
路上行人寥寥,丁心顏思索著去哪裏找一輛馬車帶自己回到新平鎮去。
說著,再也不看這兩個掌櫃一眼,揚長而去。
三掌櫃氣得發抖,臉都漲成了豬肝色:“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