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上有赤色毒蟾的蟾酥?”他追問道。
丁心顏轉頭看向他,一語道破:“你想要這幽冥血蓮?”
若他想要,她還真沒有對抗他的本事。
戰緋衣露齒一笑:“如果我想要,你會給我嗎?”
這對話很熟悉,有點像上次他擄走她時的對話;也有些曖昧,仿佛男女調情時所說的,尤其從他口中說出來,更帶著一絲說不出的熱力和危險。
丁心顏知道他話裏有話,她定定地看著她,從懷中掏出那幽冥血蓮:“……你想要的話,以我的武功,我又怎麼拒絕得了呢?”
她的語意也很明確,如果他想強要,她是無法抗拒,但絕不會心甘情願。
戰緋衣推回她手中的幽冥血蓮:“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的。”
丁心顏瞪起眼:“你憑什麼這麼相信?”
戰緋衣卻對她輕佻地眨眨眼:“就憑我對你的真心真意呀!”
丁心顏冷哼一聲,從懷中拿出藍鋼匕首正要再次下手,卻被戰緋衣把手捉住推了回去:“還是我來吧。”
他舉起手裏的獵刀,寒光一閃,崔北海的整顆人頭都到了他手裏。
他不愧是武學天才,連砍頭也比別人快些。
仿佛看出了丁心顏的疑惑,戰緋衣拎著崔北海的頭道:“走,我們去東萊酒樓,看看那邊怎麼樣了。”
原來他剛才一直在外麵偷聽,才能那麼精準地選擇進來的時機。
“不,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丁心顏伸出手,向他討要崔北海的人頭,好拿去東萊酒樓解圍。
戰緋衣這次倒沒有拒絕,把血呼啦次的人頭給了她。
丁心顏有點奇怪怎麼這樣順利,等她走到密道門口,想起繩梯已經被崔北海砍斷,憑借自己的輕功,絕對上不去。
她這才明白,為什麼戰緋衣根本不阻止她。
現在看她上不去,他一定很得意吧!
丁心顏心道,我絕不能讓他得逞,環顧四周,想找一點繩子之類的東西。
可惜這個密室隻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茶壺,四個茶杯,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而且那密道口開在房頂正中,不是高手根本飛不出去。
戰緋衣抱著雙臂靠在牆邊,懶洋洋、笑眯眯地看著在房子裏走來走去的丁心顏,讓人恨不得打他一頓。
丁心顏不想求他,可是……
她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戰緋衣。
戰緋衣笑睇著她,毫無動作的意思。
兩人一時僵在了那裏。
仿佛要決個勝負一般,戰緋衣雖然笑著,心中卻打定主意,絕不向對方低頭。
除非對方出言懇求,否則自己絕不會主動開口幫她。
一股連他自己也不甚明白的情緒,忽地闖入他的心頭:我這樣想,是不是過於小孩子氣了?
她要是一直不過來,我當真要在這裏等著嗎?
正這樣想著,卻見丁心顏一刻不停走了過來:“戰先生,可否勞動閣下,帶我出去?”
“戰先生”愣愣地看著她:“你說什麼?”
丁心顏美目投注在他清澈的眼裏,麵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語氣像一個勸告不聽話弟弟的姐姐般,一字一句地道:“我是說,請戰先生帶我上去,可以嗎?”
“你手上有赤色毒蟾的蟾酥?”他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