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慶正色道:“幹蛇可以入藥,活蛇可以泡酒,這蛇肉也是一樣好東西,咱們做蛇肉,要保持它的鮮味,必須不能見鐵,見鐵就腥啦,要用竹屜蒸熟了,用筷子蘸調料吃,吃完了蛇肉,剩下的蛇骨頭再煨一回湯,能把你眉毛鮮掉。”
張秋俠臉都歪了:“聽你這麼一說啊,我看我的眉毛要被你嚇掉了!”
阿慶想了想,又道:“張大哥,上次你不是說你們東萊酒樓賣了丁姑娘的熊掌,搞得四麵八方做生意的人都來問,我看你們是不是可以加個大補蛇湯賣賣?這掙的錢可比單賣幹蛇強多啦!”
丁心顏也道:“這倒是可以,酒樓走的是質,咱們曬幹蛇走的是量,兩不耽誤。”
張秋俠靠在椅背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你們想賣,問我叔叔去,他同意就同意,我可不管——對啦,阿慶,你可還沒說,到底這兩種方法,分別要多少錢?”
阿慶道:“前一種法子,最多一兩銀子,不過之後要買蛇飼料,最少七天要喂一次,一旦蛇的數量擴大到一萬條,光飼料的費用一個月最少也要五十兩;但是後一種,一開始的投入便要五十兩,之後即便有一萬條蛇,一個月補充飼料的費用最多隻需要十兩,甚至不要。”
丁心顏和張秋俠對視一眼,道:“咱們不是做一時的買賣,要把這蛇場開下去,總得有個長遠的打算,還是按照後者來,張兄,你怎麼看?”
張秋俠也點頭道:“丁姑娘說得有理,咱們雖然一時花了五十兩,但後頭不知道要省多少錢,沒必要隻盯著眼前。”
丁心顏便俯下身去,從那銀子裏又劃出五十兩。
阿慶接著道:“本來我們還要挖一些地窖給蛇過冬的,但是目前看來已經不需要了,這個蛇穀的氣溫真是非常適合養蛇,現在是寒冬臘月,咱們進了蛇穀,也沒覺得冷,蛇也沒有冬眠,就是因為氣溫極其合適,所以死得也少。”
他看眾人都奇怪地看著他,才解釋道:“因為蛇冬眠的時候非常脆弱,十條裏麵少說也要死個三四條,現在不冬眠了,自然存活得更多。”
他說著說著,忍不住感慨道:“丁姑娘,北山這地方真是個寶地,怎麼就這麼給你找著了!”
丁心顏笑道:“我一開始倒沒想過這裏能養蛇,當初我隻想著能每次在裏頭弄個百把條,賣個百把兩銀子也就滿足了。——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阿慶想了想,又道:“我看還得造一所小房子,作為幼蛇的蛇房。這蛇房最好跟成蛇的蛇場分開,建在入口的地方最好。裏頭放些水缸、木箱之類,再建個蛇池。把剛出生的蛇放在水缸裏,一兩個月的放在木箱裏。四五個月的放在蛇池裏,這樣幼蛇就不容易被大蛇吃掉,也不容易生病。等它們長到半大,才能放進蛇穀,讓它們自由活動。”
張秋俠奇道:“你剛才不是看到了,幼蛇在蛇穀裏也活得好好的,幹嘛要把它們分開呢?”
阿慶正色道:“幹蛇可以入藥,活蛇可以泡酒,這蛇肉也是一樣好東西,咱們做蛇肉,要保持它的鮮味,必須不能見鐵,見鐵就腥啦,要用竹屜蒸熟了,用筷子蘸調料吃,吃完了蛇肉,剩下的蛇骨頭再煨一回湯,能把你眉毛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