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顏曾親眼看到過村裏人怎麼對打方玉蘭的,當即氣憤地道:“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女孩子就這麼低人一等!”
“有什麼法子呢?這世道就是這樣……”玉兒娘還要再哀哀地說下去,丁心顏已經走到管天祥身邊,一隻手搭在他的頭上,道:“好了,管爺爺的體溫好像已經平複了些了。”
管玉兒取來一隻膠泥爐子,又拿了一個藥罐,將藥倒一份進去,添了水,就在耳房外頭煎起藥來。
被丁心顏打倒的那些人都遠遠地看著,想過來可是又不敢。
不一會兒,藥還沒煎好,那個管掌櫃就趕回來了,看府裏雞飛狗跳地,又看到管玉兒正在煎藥,幾個箭步奔上來,就要踢翻爐子,丁心顏早聽見外麵的動靜,此刻一腳踏出來:“管掌櫃,你做什麼呢?”
管掌櫃訕訕地把腳收回:“丁姑娘,您還在?”
丁心顏道:“剛才你沒有看見嗎?我和玉兒一起回來的。”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問道,“管掌櫃,你和你的人什麼時候走?”
管掌櫃愣了一下道:“我是這裏的侄少爺,你憑什麼趕我走?”
丁心顏不怒反笑:“不走也可以,反正這次我也正好要去縣城一趟,剛好和王大人說一說,有人在他的境內做騙人的生意,輕了把你們趕出這個縣,重了可是要抓到衙門裏,搜出你們詐騙的證據,還能叫你們坐牢的。”
“你的這些說辭最好去騙三歲的孩子,你說我們騙錢,證據呢?”管掌櫃顯然很不服氣。
丁心顏搬了個凳子給管玉兒坐著,道:“這幾天新平鎮街麵上流傳最廣的消息是什麼,你知道嗎?”
管掌櫃道:“那跟咱們的事兒有關係嗎?我告訴你,隻要我想住在這兒,誰也休想趕我走,就算到了縣太爺那兒,也是這個理!”
這時管玉兒的藥已經熬好了,她站起身,把藥倒在一個碗裏,聽了管掌櫃的話,她低著頭道:“堂叔,你在丁姑娘麵前,最好客氣一點,她不比我們,我們是好欺負,丁姑娘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說完她小心翼翼地端起碗,進了屋子。
丁心顏看著她的背影,緩緩道:“管掌櫃,我也不管你是不是真掌櫃,暫且先這麼稱呼著,我問你,既然管爺爺是你的二叔,你親爺爺的出身想必也不會太差,你為什麼在江湖上淪落,跟他們瞎混?”
她現在是以江湖身份相問,因為上輩子她身份高,現在問起來也毫不客氣。
管掌櫃因為不知她的底細,被人這樣直接一問,雖然不太高興,但又不知道是不是前輩,隻得道:“剛才那裏人多眼雜,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我有幾句話,動問老大。”
丁心顏笑道:“你聽我一番言語,也該知道我是門檻中人,但我前人(師父)哪位、幫在何處,卻不能明白地告訴你。我隻問你,江湖中人,除非幼小便在武林中走動之外,很少有富戶半途加入的,你遭逢什麼變故,要在江湖討生活?”
丁心顏曾親眼看到過村裏人怎麼對打方玉蘭的,當即氣憤地道:“都是爹生父母養的,憑什麼女孩子就這麼低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