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躺在地上,知道再不和盤托出,丁心顏真能說到做到,立刻道:“我說,我說,除了放大扁頭風之外,我聽說蓮嬸還打算找人放火燒山,又打算投石灰,看她那樣子,好像不搞死你不算完。”
丁心顏哼著,故意道:“蓮嬸平日裏吃齋念佛的,她為什麼要對付我?我不信。”
達叔嗬嗬了兩聲,道:“對,你是表麵上厲害,會打架,會動刀子是不是?你看她每天慈眉善目的是不是?告訴你,她可想出了一堆法子來害你!”
丁心顏道:“倒不是別的,就這大扁頭風,就不是她能弄來的,我問你,這裏頭是不是還有丁海山的事兒?”
達叔居然點點頭:“你知道就好,這背後可不止隻有海山家的事兒,還有個你們惹不起的大勢力!你知道鎮長跟海山的關係吧?知道海山背後還有誰嗎?你一個人再能打,能惹得起這麼多人嗎?”
他強忍著疼,緊跟著道:“你知道我大兒子就在海山跟前做事吧?其實我也不想對付你,隻是我、我哪怕為了我兒子,我也不能……”
丁心顏截住他的話頭,冷冷地道:“隻是你覺得,丁海山比我更可怕是不是?”
這倒是一個新鮮信息,原來達叔的兒子,竟然就在丁海山身邊做事,可以好好利用一把。
達叔沒有說話,但他這樣子,不啻默認了。
丁心顏收起手中的獵刀,道:“看來你們害怕丁海山、害怕鎮長,超過了怕我、怕張大爺,怕六扇門、怕縣太爺了。”
達叔不過是個農民,要想嚇唬他,實在極其簡單。
果然,達叔聽到她這麼一說,已經有點驚疑不定了。
丁心顏接著道:“既然你兒子丁天生在丁海山的身邊,那他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崔北海是怎麼死的?我們又是怎麼拿到北山的地契,而丁海山等人卻拿不到、幹瞪眼呢?”
達叔臉上驚疑之色更甚,他全身發抖,顯得十分緊張。
丁心顏接著道:“你已經落到了我手裏,俗話說,遠水解不了近渴,你的丁海山也好,百草幫也好,現在都救不了你。從現在開始,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不回答,那也成,你不回答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割一刀,反正你也知道,我是丁家村出名的傻子、瘋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她微微一笑,一連提出了三個問題:“丁海山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兒子在他身邊具體做什麼事?你兒子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說著,舉起刀來,往達叔臉上一擱:“說吧,我聽著呢。”
達叔嚇得瑟瑟發抖,立刻開始回答丁心顏的所有問題。
不一會兒,丁心顏便滿意地站起來,道:“很好,你果然是個聰明人,我暫時就放過你吧。”
達叔帶著哭腔,哀求道:“那你能放我走嗎?”
丁心顏一笑:“你兒子要是知道他老子的在我手裏,你猜,他會不會把丁海山要做的事情全都告訴我?你在我這裏,我就有了個內應在丁海山那裏,你說是不是妙極了?哈哈哈哈!”
達叔躺在地上,知道再不和盤托出,丁心顏真能說到做到,立刻道:“我說,我說,除了放大扁頭風之外,我聽說蓮嬸還打算找人放火燒山,又打算投石灰,看她那樣子,好像不搞死你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