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心顏胸有成竹地道:“剛好,我正要讓他們到外頭做事,顯示我們因為抓住了放蛇的人,所以放鬆了額警惕,蛇場無人看守,讓敵人以為有機可乘,伺機下手,然後束手就擒呢。”
管天祥道:“莫非你要親自去看著?”
丁心顏活動了一下筋骨:“反正閑著閑著,我再不找點事情做,我看我要閑出病來了。”
她又不做飯,又不刺繡,養蛇幫不上忙,種靈芝也幫不上忙,那還是趕緊找些合適的事情做好了。
今晚張秋俠也應該回來了,他應該帶來了從達叔兒子丁天生那裏得到的消息,鏢師朋友多,門路多,打聽點消息絕對不是難事。
丁心顏說完,就又走出了熊洞,當著蛇場人的麵兒,讓那幾個巡視的去幫管天祥的忙,巡視的連忙問:“那蛇場的安危怎麼辦?”
丁心顏裝作一副魯莽的樣子道:“沒怎麼辦,那大扁頭風不是已經被抓住了嗎?沒必要老是巡視,你們就去聽管爺爺的吩咐,他讓搬東西就搬東西,那就行了。”
有人道:“那要搬多久?”
丁心顏道:“大概要搬一天吧,你們也別著急,吃飯就按時吃飯,搬累了就歇會,晚上也不用守夜了,就在家裏好好休息吧。”
大夥兒都麵麵相覷:“這……這不要緊嗎?萬一……”
丁心顏不耐煩地道:“哪有那麼多萬一,張大爺要是有什麼意見,讓他來和我說,什麼大不了的,扁頭風都抓住了,你們還在這兒怕什麼呢!”
說著,她搖著頭、歎著氣,就下了山,回到家中,堂屋裏一個人沒有,三隻狗在黑曜那裏享受天倫之樂,貂不知道去哪裏玩了,也可能跟著丁遠山一塊打獵去了。
幾個大媽大嬸在廚房裏做飯,丁心顏一走進去,就被方玉蘭塞了一嘴紅燒肉讓試試味道,剛答了一句不鹹不淡,就被嫌棄礙手礙腳,趕出來了。
她在天井裏轉來轉去,心道,這也不是練功的好時候啊,我幹點什麼好呢?
丁心顏不由自主,想透過明瓦,看看天色。
這一看不要緊,她差點喊出聲來。
隻見明瓦那裏映著一個少年的臉,這少年的鼻子就頂在明瓦上,正打量著室內的情況。
丁心顏正嚼著滿嘴的紅燒肉,此刻還沒完全吞咽下去,被他嚇得咕嚕一下,紅燒肉全都擠進了喉管,哽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去井邊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再一抬頭,那少年居然還在,而且似乎頗有興趣地打量著她。
他看到丁心顏再次抬頭時,居然還向她單起了一隻眼睛。
丁心顏這才看清,這少年手裏拿著一對亮銀雙刀,陽光,剛好照在他的刀上,反射出的光明亮而刺眼。
就像他的人一樣。他的眼睛大大的,神采飛揚,眉宇間一派英氣勃勃,虎虎生威!他的臉很白淨,更顯得唇若塗脂,唇邊甚至還有些淡淡的絨毛。
丁心顏胸有成竹地道:“剛好,我正要讓他們到外頭做事,顯示我們因為抓住了放蛇的人,所以放鬆了額警惕,蛇場無人看守,讓敵人以為有機可乘,伺機下手,然後束手就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