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老楊和趙清兒兩個，自從冰釋前嫌之後，像是完全成為了一個似的，十分地默契。這個說了半句，那個就立刻明白，兩人無論想幹什麼，對方都沒異議，完全支持。
丁心顏的內心之中，多少也有些羨慕他們這種還沒成親就已經像老夫老妻的感覺。
兩個時辰之後，牛車才慢慢到達縣衙。
縣裏的百姓早已聽說今天縣太爺審訊丁海山，把現場圍的水泄不通。還有人認出了丁心顏，喊著“丁女俠、丁女俠”，丁心顏報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三人同入縣衙，王愷吩咐，讓老楊和趙清兒在一旁等候。
丁心顏因為是最主要的證人之一，和戰緋衣一起，坐在了衙內並排的幾把太師椅上。
戰緋衣招呼道：“顏兒。”
丁心顏不冷不熱地道：“戰捕頭，你好。”
戰緋衣笑意隱隱，並不因她的態度有什麼不滿。
其實，如果丁心顏和別的女孩子一樣，對他溫柔可親、巴結逢迎的話，他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他就喜歡看丁心顏這幅客客氣氣、冷淡疏離的模樣，甚至她偶爾的溫柔也像是裝出來的，眼中仍是冷冰冰，看得他心猿意馬、意亂情迷。
丁心顏哪知道這位捕頭大人、少主大人心裏怎麼想，她隻知道她若是對他有一點好臉色，他就蹬鼻子上臉，沒個消停。
她可不會自作多情，以為這位戰捕頭喜歡自己。
在他的眼中，她大概就像隻小貓，越是不理會他就越是奪得他的注意。
想到這裏，丁心顏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坐在她身邊，坐得筆挺，臉上帶著輕佻的微笑，桃花眼四處亂看的戰緋衣。
他還穿著同種類型的衣服。
隻不過這次是白底紫花，顯得既瀟灑又高貴，手裏還拿著一把灑金折扇，襯托出他這個翩翩濁世佳公子的完美形象。
更引來看熱鬧人群中大姑娘小媳婦的多情關注。
——真像隻花蝴蝶。
丁心顏如是想著，那邊王愷已經宣布帶犯人了。
一會兒，一幹人等全都帶到，一個個可以說，在牢裏可能吃了不少苦，有人都有點脫形了。
丁海山的賭、騙、拐賣婦女、逼良為娼的所有罪行被一一揭出，令在場的人全都義憤填膺，紛紛咒罵這個禽獸。
汪琳在跪下的同時，看到她坐在一邊，目光十分複雜。
丁心顏笑睇著他，並無一絲同情。
汪琳像是心死一般，低下頭去，招認了一切。
連王愷沒有查到的部分也和盤托出，一邊的丁海山情緒十分激動，像是不服，但被掌嘴數次之後，也消停了許多。
等到案子審的差不多，隻剩下丁海山沒有最終宣判的時候，王愷便讓衙役將無關人等帶下，等到外麵空無一人，才讓人請老楊和趙清兒過來。
兩人從裏麵走出來時，丁海山一看趙清兒，那眼裏簡直要冒出火來，狠聲道：
“牡丹春，你……”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老楊和趙清兒兩個，自從冰釋前嫌之後，像是完全成為了一個似的，十分地默契。這個說了半句，那個就立刻明白，兩人無論想幹什麼，對方都沒異議，完全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