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如何?”
丁心顏道:“蔣小姐花容月貌,自然是帶什麼都好看。”
蔣麗文道:“我若讓你把它送給我,你願意嗎?”
丁心顏笑道:“如果蔣姑娘看得上,我這房子裏的所有東西,你當然都可以拿走。”
蔣麗文哼了一聲,歪著臉道:“借花獻佛的東西,我是不會要的。”
丁心顏順著她的口風道:“要與不要,都在蔣姑娘的一念之間。”
蔣麗文“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曼聲道:“要與不要,果真在我的一念之間麼?如果我說,我想要白島主呢?”
丁心顏沒想到她竟然把這麼一件難以出口的事說得如此自然,當下就驚呆了:“蔣姑娘,你說什麼?”
蔣麗文緊盯著她:“我說,我要你把白雲生讓給我。”
丁心顏覺得她這要求實在可笑,忍不住道:“白島主不是一樣東西,更不是我的東西,我要怎麼讓給你呢?”
蔣麗文搖了搖頭道:“你真是個奸詐的小姑娘,現在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你實在不需要說這些話來誆騙我,我也不需要假惺惺,好像對待外頭的人那樣。”
丁心顏假裝不懂她在說什麼,茫然地道:“蔣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麗文哼道:“我什麼意思?你別當我看不出來,這包袱是白姑娘送的吧?我看這貂鼠暖耳,價值不菲,在這個島上,男多女少,能夠資格用的人,超不過五個,而這個式樣,正適合白姑娘的年紀,她戴,成熟穩重,暗藏風情,而你來戴,有點顯老了。”
丁心顏沒想到她在這方麵的直覺竟如此靈敏,看來她的天分都是用到這個方麵了,不過事到如今,也沒法在抵賴了:“確實是白姑娘送給我的——這有什麼不對嗎?”
蔣麗文的話又梗住在喉嚨裏,過了一會兒才道:“丁姑娘,你別怪我多心,白姑娘這個人向來眼高於頂,一般人她不要說送東西了,她連話都不會跟對方多說一句,你說,你隻是他們的遠房親戚,看樣子平時也沒有什麼來往,她怎麼會送東西給你?”
丁心顏岔開道:“也許是白老島主讓她給的呢?畢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所有衣物全都變成了碎片,小鄭知道之後,幫我拿來衣服,這也很正常呀!”
蔣麗文哼道:“哦?那這個東西,是不是白老島主送給你的?”
她從袖子裏掏出了一個東西,兩指捏起,放到丁心顏的麵前。
丁心顏仔細一看,竟是白雲生送給自己的牙牌,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蔣麗文的手中。
這個形製的牙牌,世上隻有兩個,分別在白天磊和白雲生的手中,一般人根本拿不到,據說白雲生手中的牙牌,除了他本人,就沒給過別人。
以丁心顏所謂“遠房親戚”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從白天磊的手中拿到這枚牙牌。
所以這枚牙牌,自然就是白雲生送給她的。
“我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