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動之下,竟然沒有自稱“本官”。
丁心顏道:“郭大人要找的,難道是……”
郭展截住她的話頭:“現在,還不能說出她的名字。”
丁心顏明了地道:“是,郭大人。——其實郭大人不需要去找她,因為她就在我那裏。”
郭展呼吸頓時粗重起來,激動地道:“什麼?”
丁心顏道:“是的,她就在我那裏,隻要郭大人認為時機成熟,就可以去接她了。”
郭展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一會兒才道:“……她、她好嗎?”
丁心顏道:“她在我們那裏開了個小酒館,每天釀酒、招待客人,過著一種遠比過去平靜的生活。”
郭展頹然地道:“果然,她還是適應這樣的生活吧!”
丁心顏道:“但我看得出來,她……一直在想著你。”
郭展苦笑著,百感交集,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也許他也不願意說出來。
不想在丁心顏的麵前,暴露任何內心的東西。
又過了一會兒,郭展才道:“……你先回去,一旦錢富強那裏有了什麼動靜,我會派人通知你的。”
丁心顏拱手道:“是,郭大人。”
他仿佛欲言又止,最後道:“丁莊主,不要告訴她你我曾經見過麵。”
丁心顏再次道:“是,郭大人。”
郭展撩開簾子,看了看外頭的情況,吩咐停車,然後就走了下去。
他離開後,任勞才從車夫身邊,來到丁心顏的身旁:“莊主。”
丁心顏點點頭:“咱們先去新平鎮名劍藥廬那裏去看看。”
不知道那裏如今怎麼樣?
四天後,一行人趕回新平鎮。
新平鎮上,還是原來的氣樣子,丁心顏帶著任勞任怨,將馬車停在藥店的門口。
門口的夥計立刻看到丁心顏,有的連忙上前打招呼,有的則去通報管淩峰白天露等人。
丁心顏踏入藥廬,隻見這裏,病人眾多,都急著買藥,管淩峰卻和白天露跑了出來,不由笑道:“你們還不回去看病賣藥,都擠在門外,怎麼做生意呀?”
白天露道:“還不是看見你來了,急著要和你見麵嗎?”
管淩峰也笑道:“對對,我也是這個意思。”
丁心顏開玩笑地嗔道:“貧嘴,還不快去招呼客人?”
轉而問白天露:“白姑娘,你怎麼樣,我不在這兒的時候,你還習慣嗎?”
白天露道:“你不在的時候呀,我已經替陸青元治好了病,還……”
身後的趙清兒插嘴道:“我的病也給白姑娘治好了,白姑娘的醫術呀,可以說是天下獨步了!”
看病的病人們也道:“丁莊主,白姑娘的醫術那可真沒得說!我們的病呀,都指著她看呢!”
丁心顏看到白天露的臉上容光煥發,知道她在這裏找到了生命的意義,也跟著笑道:“白姑娘,快進去吧,大夥兒等著你看病呢!”
白天露臉一垮,道:“可是元元他……他不理我了。”
丁心顏看著身邊洶湧的人群,又看看身邊的老楊等一堆人,聽著陸青元“元元”的名字,頓時替他有些無力,問道:“那陸公子呢?”
他激動之下,竟然沒有自稱“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