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小姐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道:“說得也是,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說明白了,以後神醫島再也不需要咱們的藥材了。”
馮掌櫃維持著笑容,語氣冷冷:“遊小姐既然這樣講,那就……悉聽尊便吧,最好能讓咱們街麵上的朋友都知道,神醫島再也不用遊家的藥材,咱們之間,以後也不必走動、不用客氣了!”
遊小姐沒想到他竟會這樣說,當下漲得臉有些微紅,就要發大小姐的脾氣了,但是她極力控製過了一會兒,方道:“馮掌櫃,我跟你開個玩笑呢,何必當真?咱們藥店靠著神醫島的支撐,神醫島呢,也靠著咱們藥店的藥材,多年的交情來往,何必為了一句戲言傷了和氣?”
馮掌櫃心道,既然你肯服軟,就算是假裝的,那這個麵子我就不能不給了,當即嗬嗬笑道:“遊小姐言重了,其實我也沒有這個意思,隻不過剛才這些話,要是給咱們島主聽見了,他可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也許就當真了,再也不在你們藥店進貨了呢。”
遊小姐聽到白雲生的名字,想到剛才的情形,臉上雖然還掛著微笑,可心裏更加氣得要命,卻仍然保持著微笑,道:“白島主日理萬機,也許很快就又要回神醫島去了吧?”
她想問問白雲生到底會在這裏待多久,如果呆的時間長的話,也許她可以借機跟他多相處相處?
馮掌櫃含糊其辭地道:“也許吧。”
他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泄露島主的行蹤。
遊小姐也知道白雲生的脾氣,就跟馮掌櫃告辭離去,先找人去打聽丁心顏的身份。
她這裏氣呼呼,丁心顏那裏卻正在享受著人生的美妙。
她此刻正呆在這京城神遠藥店裏,白雲生的專屬客房之中,喝著從西域送來的葡萄酒,吃著京城最有名的酒樓最好的廚子的拿手菜肴,和白雲生你一言我一語,談論著別後兩人各自的境況。
當然,主要還是丁心顏在說,因為白雲生已經什麼也不想說,隻想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生命是如此地有意義。
隻是好像喜歡來打擾他們清淨的人,未免太多了些。
比如,他們才剛吃了半個時辰,連獨峰就已經在門外候著,等著丁心顏出來“商議要事”了。
白雲生身為一代武林高手,當然能聽得出來,外麵有人。
如果是平時,白雲生早就要發作了,但不知怎麼,他在丁心顏的麵前卻分外溫柔,連帶著連這麼一件要大發脾氣的事兒,還要先去開了門看看外麵是誰。
連獨峰見白雲生出來,沒等白雲生發怒,立刻道:“白島主,請問丁莊主在裏頭嗎?”
白雲生見是丁心顏的人,一腔怒火這才煙消雲散,回頭看向丁心顏,道:“顏兒,你的手下來了。”
遊小姐的眼中閃過一道厲芒,道:“說得也是,那我這就回去,跟我爹說明白了,以後神醫島再也不需要咱們的藥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