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嘻嘻哈哈,雖然各懷心事,但卻表現的毫無芥蒂,出了門口,池建柏和周小安一路回去,司機送了他們走。薛振東 摟著洛心妍走在夜半冷清的街道上,他們身後,司機正緩緩的開著車。
喝太多,所以才想出來醒醒酒。想到今天周小安受的委屈,還有池建柏的反應,洛心妍有些擔憂,她最怕這兩人,又會 重新牽扯在一起。
“振東,以前,小安那麼愛他,他不珍惜。為什麼現在卻要想重新獲得小安?”她抬起頭看向薛振東,薛振東喝了一些 酒,卻沒有喝醉。眸子保持清醒,有力的手臂摟著她的腰,聽見她這話,嘴角淡淡輕笑。
“心妍,你太天真了。”
這個世上的男男女女,有的貪欲,有的癡念。所以,有時候悲劇總會發生的比較快。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酒味沾染在洛心 妍身上。她眸子一暗,對於他這話不做任何評價。兩人漫步在夜色中,冬天的晚風難得這樣安靜的吹,城市燈火也漸漸 消失。
不久之前還喧鬧的世界,仿佛被人摁下了暫停鍵。
洛心妍牽起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寬大,她的手被他包著,隻有踏實和心安。
“振東,有人說,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紅玫瑰,一種是白玫瑰。得到了紅玫瑰,人們就會覺得白玫瑰是白月光,紅玫 瑰則成蚊子血。得到了白玫瑰,卻又覺得白玫瑰是一顆飯粒,而紅玫瑰是朱砂痣。你……”
她將他握緊,眸子深深凝視他,與他正麵望著。雖然心中篤定,還是想聽到從他口裏說出來的答案,她深呼吸一口,微 微一笑:“振東,我是白玫瑰,還是紅玫瑰?”
這樣幼稚的問題好像以前不會有過,而當她看到池建柏和周小安兩人時,卻還是想迫不及待的知道答案。哪個女人不曾 為愛天真?
薛振東將她攬在懷裏,眸子澄澈如夜空繁星。他知道她的小女人心思,他知道她的憂慮。他怎麼,舍得她難受?
喉頭有些哽住,他聲音黯啞,有些飄渺,卻又帶著驕傲:“我隻知道,你這朵玫瑰,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
洛心妍眸子一深,心裏早已暖意一片。她踮起腳尖,朝他的額頭印了一個吻。
“我愛你,振東。”
“我也愛你,心……”
薛振東眸子一緊,話未說完,便一把將洛心妍抱在懷中,驀地轉換方向!
洛心妍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見一聲槍響。接著,薛振東身子一顫,受到明顯攻擊,這幾乎隻有幾秒中的時間!邊上司 機立刻把車子開到跟前,薛振東把洛心妍塞到車子。後麵還有槍聲響起。車子後窗玻璃被槍射擊!
薛振東迅速上車,麵色一時煞白。
“啊……”洛心妍捂住嘴唇,眼淚洶湧而出。此時薛振東的後背,鮮血正汨汨流出!
車子飛速離開,趕往私人醫院。
“振東!”麵對這種情況,洛心妍無法保持鎮定!麵前受傷的不是別人,而是振東!她慌張取下絲巾,摁住他的傷口。
可是這根本就不是個辦法,司機很沉著應對,一邊打電話通知梁柏,一邊開著車。還好是在夜半,路上沒什麼車輛。十 多分鍾過去,終於到達私人醫院。薛振東被送到了急救手術室。
洛心妍幾乎要癱軟在地上,剛才整個路程。薛振東一直讓她不要哭,洛心妍好後悔!要是不把他的槍沒收,麵對今天這 種局麵,或許還有回擊的機會。可是今天隻有落荒而逃!
這一刻,洛心妍終於明白,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不夠強大,隻有被人欺負。手術室的燈還亮著。不到半個小時, 薛戰阿武,梁伯,還有回去的池建伯和周小安,都趕到了醫院。眾人在門外焦急等待消息。
洛心妍心裏除了自責還是自責。
梁伯知道,大少奶奶還在為自己做的事情而愧疚。可是此時情況,他什麼都不能說。隻能站在眾人身旁,打聽薛振東的 情況。
“沒想到他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到老子頭上動土!”薛戰氣的不輕,他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薛鵬。阿武立在一旁, 一貫冰冷的眸子此時也露出擔憂。
“心妍……”周小安抱著洛心妍,想說什麼,卻發現隻能是徒勞。現在洛心妍心裏幾乎崩潰,要讓她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周小安隻能重複一句話,“沒事的,東哥他命很硬,這一次,一定會沒事的。”
洛心妍低頭,眼淚如同斷了線,嘀嗒在手臂上。她蹲在旁邊,難受的無法抑製。薛戰看見這種情況,揮手吩咐阿武:“ 把洛小姐帶回去休息,在這裏也起不到什麼作用。”
聽見他這話,一直哭泣的洛心妍猛地抬頭,雙眼紅腫,倔強的搖頭咬唇:“薛爺爺,你就讓我留在這裏吧!我要陪著振 東……”
“是啊。”阿武也在幫腔,“少爺醒來第一眼想見的人,肯定是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