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天,隱隱約約有了熱氣,特別是a市,每年的夏季中旬,把一隻羊丟在馬路中央就能叫人來吃烤全羊了。
晚上好歹要涼快些,阿晨和師哥從練武房走了出來,兩人身上都穿著背心,乍一看,還以為是情侶裝。師哥已經結婚,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阿晨很喜歡師哥家的媳婦,長得漂亮,燒菜也好吃。雖然這次沒有來a市,但阿晨下定決心要給這個師嫂子帶點東西回去。也當是感謝師哥 這麼多天的切磋。
阿晚的功夫要比阿晨牢固的多,加上又有阿武,自然不像阿晨這樣好學。在其他方麵阿晨是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學武方麵,卻是半點都馬虎 不得。兩人一人買了一隻冰淇淋,阿晨擦幹了身上的汗水,馬尾也都濕透。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
師哥立在一旁,給她講這段時間的趣事,惹的她哈哈大笑,覺得有趣。練武房離酒店不是很遠,阿晨送完師哥去酒店,就得自己回家。從練 武房出來去酒店,還得走一條梧桐街道。
這個時候,梧桐樹正好是綠油油的一片。再過些日子,從下麵走說不定就會有毛毛蟲往地上掉了。阿晨吃著冰淇淋,眯著眼一臉的享受。突 然,路口一輛車的車燈打開,直直的朝這邊靠了過來。阿晨眸子一眯,用手擋著眼睛,而師哥則是本能的將她往牆上拽。
車燈很快就熄滅下來,阿晨蹙眉,不滿的嘟嚷:“這麼晚了,誰會從這巷子裏過?”
師哥也笑:“不知道,可能是走錯了路。”阿晨抿唇,路燈下,師哥的壯碩的肌肉和汗水,顯得格外誘惑。阿晨捏了捏他的肌肉,一臉笑意 :“什麼時候,我也能練就這樣的銅牆鐵壁。”
師哥被她的形容逗的笑了,兩人一邊笑著一邊回到了酒店。這是最後一天練武,明天師哥就要走了,阿晨心裏有些不舍,卻還是道:“我準 備了禮物,明天你晚上的飛機,到時候我送你。”
師哥也笑:“是給你那嫂子準備的吧?我就知道沒我的份。”阿晨也笑,眉眼彎彎,如同孩子一般:“我當然會給你準備啦,誰叫你是我師 哥嘛。”說完,一拳砸向師哥。
這一拳沒有多重,師哥卻是裝作受了重傷的樣子,阿晨笑的前仰後俯,師哥一把將她抱住。兩人同出一個師門,情感自然是不可比較。阿晨 心裏有些發酸,師哥道:“江湖險惡,不知道這一別,以後還能不能再看見你。”
“呸。”阿晨當即冷哼,沒有推開他的懷抱,“憑著我們的武藝,會出事?”她這樣得意,讓師哥也笑了,臉上的憂愁煙消雲散。放開了她 ,阿晨抿唇,讓他進去:“快回去吧,明天我來送你。不要忘了等我。”
師哥點頭,朝她揮手,然後進了酒店。阿晨手裏的冰淇淋也快要融化,她看了看,丟到身旁的垃圾桶。自己住的地方離酒店並不遠,她準備 當散步走回去。跳下了酒店的階梯,手就被人拽住。接著,她被人拖到一旁的梧桐樹後。
阿晨眸子一眯,看清楚麵前的人是何旭,也就放下了警惕。但是他現在出現在這裏,又拽著自己。多少有些讓人生疑。她蹙眉,聲音也冷了 下來。再也沒有以往那樣的興奮:“你幹什麼?”
不問還好,這一問,讓何旭氣的不行。這女人,以前整天圍著他轉,恨不得全世界都是他。現在呢,他來約她,她不答應也就算了,和別的 男人一起卿卿我我,不知道幹了什麼,還穿了情侶裝,兩人親密的樣子,讓人看了就火大。
何旭臉色陰沉,拽著她的手越來越緊,他穿著白色襯衣,而她則是一身背心,胸前的饅頭隱約浮現。一身的汗味,能看出,是劇烈運動過後 的。他卻覺得好聞,將她壓在梧桐樹後,手抵在背後,避免她受傷。
“沒想到你是這麼水性楊花的女人。”何旭眸子一緊,看著她心裏的火氣越來越大。阿晨一臉的無辜,聽他這樣說,差點沒氣背過去。她緩 了緩神,組織了下語言:“我說,小鮮肉,哦不,何先生,你現在這樣說有點不對吧?我怎麼水性楊花了?我揚誰了?我揚你了啊?!”
她一臉的不服,對於他這樣的評價簡直是氣瘋,這幾天她這麼辛勤的練武,這麼努力的學習。這個男人一來就說她水性楊花,有沒有搞錯? 有沒有搞錯的?她冷笑:“你吃醋?”
這個男人是不是別扭?不接受她的好意,還要管這麼多,所以那天周小安給她發消息她都沒有回。就是不知道怎麼收拾這種極品。何旭臉色 陰鬱,心裏的酸楚越來越濃。他一下醒悟過來,他這是在吃醋?
好像是這樣,可是,他有什麼資格去吃醋?
何旭一下鬆了氣,鬆開她的手,準備就這樣走了。阿晨一見他受了刺激,也不多說。激怒他,對自己可沒什麼好處。她揮手:“既然你不想 多管閑事,那我也走了,你一個人慢慢玩。”
她還沒走出兩步,就被何旭給拽了回來。何旭雖然不滿,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回去:“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