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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杞萱詢問著過後去往住院部,見到躺在病床上的連建柏麵上紗布包裹嚇人,慘不忍睹的宛如木乃伊,恨不得把所有紗布纏在身上的架勢讓童諾都忍不住浮現微笑。
“杞萱你和小諾過來了。”連建柏虛弱的嘶啞問道。
童諾微微歪著腦袋,顯然是不想要理會著對方,可轉念間瞧到媽媽,他有一屁股坐在病床邊,捧著床上的病人胳膊。
他握著他的手臂,死死攥著上麵的紗布,“連叔叔好可憐呀,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上學之前您還沒有事情呢,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渾身這樣慘不忍睹了。”
連建柏心裏想著都是你爸打的,可是到了麵上就帶著和藹,“是連叔叔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樹上,才留下這些傷痕,過些日子就好了,謝謝諾諾為連叔叔擔心。”
“連叔叔傷勢果然好嚴重哦,手臂上裹了這麼多紗布。”童諾狡黠一笑,慌慌張張的說道:“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握著連叔叔手臂的部位,裹了這麼多紗布肯定傷勢很嚴重,也許傷口裂開了,我先幫著連叔叔看著有沒有流血,要不要重新包紮。”
童諾在連建柏要阻止之前,迅速解開紗布一角,迅速的把紗布都扯下來。
他裝作驚訝的看著那完好手臂,唯一傷處則是青青紫紫的於痕,也沒有塗抹各種藥膏的痕跡,“咦?連叔叔手臂恢複的好快呦!好厲害,連叔叔果然是超人,我最崇拜著連叔叔啦。”
“不、不是的,杞萱你聽著我的解釋……”
“沒事,你傷勢沒有那樣嚴重也是一件好事,能盡早出院也不錯,至於醫藥費連先生不用擔心,我等下就把錢都給您送過來。”童杞萱越來越覺得連建柏這個人不太可靠。
經常滿嘴謊言,還幼稚的連這種事情也要弄虛作假。
她即便是想要結婚也想找個理性能支撐起來家的人,而連建柏每一處表現出來成熟,車內的女性絲襪,還有著剛才故意裝做出來的欺騙模樣。
表姐希望她和連建柏在一起這個心願,恐怕是永遠也都不能實現了,不過就算是沒有著今天和昨天的事情,也肯定不能實現。她早在入獄之前就對著這個人沒有想法,現在不會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我怎麼能收……”
“沒事,您的傷和我有關,我應該負責。我去把碗清洗,諾諾記得陪著連叔叔聊天。”她把保溫盒放到矮桌上,又取出來淺紅色的瓷碗朝著外邊走去。
童諾見到媽媽走開,在見到麵前這個對待媽媽不懷好意的男人。
他眨巴眨巴眼睛,委委屈屈的抽抽噎噎,抿著小嘴,先是可憐兮兮的朝著周圍看了一圈,把周圍的人都看的心疼,然後在朝著連建柏發起攻勢。
“連叔叔今天你的傷口是不是被媽媽打的呀?”
“你媽媽那麼溫柔的女人怎麼會打我呢?”連建柏伸手摸了摸這看起來不太讓人舒服的小鬼。
“可是連叔叔這麼大的人怎麼能撞到樹上呢?”他乖巧的語氣,還有惹人同情小可憐眼神,讓周圍人都不覺得這質問沒有著禮貌,反倒是讓所有人都跟著懷疑起來。
連建柏總不能說都是你父親做的好事,因為這孩子還不知道他父親是誰,他要是說出來了,杞萱以後也就都不能理他了。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
童諾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其實我一直在擔心連叔叔傷勢太嚴重,醫藥費需要好多,剛才發現連叔叔沒有受傷,這樣也好,連叔叔醫藥費是不是就不用我們付啦,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家裏其實好窮……嗚嗚嗚……”他說著說著還發出可憐的小顫音。
病房內周圍病人顯然是主意到,連建柏在故意包裹傷口讓自己顯得傷勢恐怖,還加上編造出來謊言,這不就是分明在詐騙碰瓷嘛。
在瞧著這著從門外走進來的童杞萱,覺得這對母子還真是可憐,出門就遇到了碰瓷的男人。孤兒寡母的人還遇到這種無賴之人,怎麼也是無比的令人感覺到厭惡,許多人幹脆都瞪著連建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