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1 / 3)

童杞萱立刻站在童諾麵前,瞪著薄從凡,不悅的說道:“童諾他還是個孩子,你不要在他麵前胡言亂語。”

“他是孩子,他背後的人,總不會是孩子吧?”薄從凡坐在一旁,堵住門口的位置,把童杞萱逼在角落裏。

童杞萱麵對著薄從凡,不舒服的別開臉,胃部灼燒的厲害。

“唔……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教他來逼我簽合同的,肯定不是你,那麼會是誰呢?”薄從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

她想到表姐,驟然間臉色一變。“你不要總把不相幹的人一直提起來。”

“那連建柏,算不算是相關的人?”薄從凡冷笑著問道。

她抿著唇,猶豫一會,“他、他到底算是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會被警察抓走?”

“他是詐騙犯,還挪移了公司的資金,偷偷轉移到自己賬戶,以為出國之後就不會被人抓到了,沒料到,還沒有出國,就已經被抓獲。”薄從凡優雅的啄吻著她手背,舔舐著她的指尖。

因為童諾正在麵前,她不敢太大的掙紮,隻能狼狽的任由對方饜足含住手指,“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連建柏的事情了?你故意在我們結婚的時候,搗亂!?對不對!”

薄從凡露出來似笑非笑的神情,“作為優秀的公民,我有義務幫助警方調查,並且舉報任何違法犯罪的人,這怎麼能稱得上是搗亂呢?我可是在救你,沒有讓你嫁給一個逃犯,吃苦受罪!”

童杞萱知道薄從凡已經快要被她氣死了,如果不是她懷孕了,肯定會被薄從凡修理一頓。

“你……”

薄從凡抓住她無名指上的戒指,冷笑著說道:“真是寒酸,就給了你買了這破玩意?你還寶貝的一直戴著?”

童杞萱手指尖銳刺痛,滿頭冷汗,“管你什麼事情,我喜歡他送給我的東西,我就樂意一直戴著,你根本管不著我的事情,就算是用易拉罐做的戒子,隻要是我喜歡的人送的,我都喜歡!”

“我們當年的婚戒,你放到哪兒了?”薄從凡打斷她的話,臉龐陰沉得可怕。

她沉默一會,想到一直放在她櫃子裏的婚戒,等在麵對薄從凡的時候,她冷笑著說道:“被我賣了唄,我剛剛出獄也沒有錢,當然是把戒子典當了,和我一堆首飾一起,都被賣了。”

“不可能!如果你典當了,我第一時間就能知道,那個戒子是定製的,全世界就隻有一對。”

“哦,那就被我丟掉了,時間太久遠了,壓根記不清晰了,反正也不太重要,可有可無,隨便被我放在哪個角落裏,就徹底消失不見了。”童杞萱不在意的說道。

薄從凡逼近她,“可有可無?我們之間的紀念品,就這樣被你說成了可有可無的東西?”

“你這個人對我而言都是可有可無,更別提東西了。”童杞萱看著他滿臉嫌棄。

薄從凡被氣的火冒三丈,又拿她沒辦法。

欺負的狠了,她就開始生病好幾天。

要是說了她一頓,母子倆人把他當做壞人一起仇視。

“晚上和我一起去宴會。”

童杞萱搖了搖頭,“我和你去宴會幹嘛?以前我們結婚的時候,我沒去過,離婚更不可能和你共同出席場合。”

“我們並沒有離婚!”薄從凡忍無可忍的說道。

“那是你自己單方麵認為,離婚協議書的事情,你還是快點準備好吧,別耽誤時間。”

“童杞萱……?”薄從凡剛吼完,就見到童杞萱臉色慘白,虛弱的冷汗涔涔。

她不舒服的皺緊眉頭,急匆匆撲過去,雙手抓住馬桶,狼狽的不斷咳嗽著,幹嘔——

一旁的童諾瞪著薄從凡,“你這個老頭,你還欺負我媽媽,等我成年,就把你踹到街上,讓你永遠都不能回來!”

在童諾幼小的內心之中,他一直覺得薄從凡就像是童話裏麵可惡的巫婆。

薄從凡隨便把童諾丟到傭人懷裏,立刻俯下身,拍著童杞萱的背脊,用著手帕擦拭著她唇角,“好點了嗎?怎麼害喜這麼嚴重,童諾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那時候都被嚇得半死了,整日害怕孩子流產,也沒有注意到這些事情,等到了監獄裏麵,更沒有心情注意到這些事情……”童杞萱深呼吸,緩緩站起身。

本來一開始把這個孩子打掉,她沒有準備迎接這個孩子的出生。

可、可是,現在時間久了她對腹中的孩子已經有了感情,如果再去醫院的話,她也真的沒有辦法說要流產的這種話。

唯一一次的勇氣,就是在上次全部耗盡。

***

被強迫的帶去宴會,她作為一個孕婦,很多東西都不能吃,而且含有酒精的飲料也不能飲用,隻能坐在不遠處,像是個愚蠢的傻瓜一樣,呆呆的望著每個人展露笑顏。

而薄從凡周圍還裏三層外三層,她都已經習慣了薄從凡眾星捧月的架勢。

自己一個人坐在這裏,隻能裝作撓頭發,讓自己顯得不是那樣可笑。微微別過臉,正胡思亂想著事情,她身側突然間一沉。

“您好,您自己一個人過來的嗎?”

童杞萱看著一旁微笑的男士,又望著遠處的薄從凡,忽然間勾唇一笑,“算是吧。”

“那您不介意,和我跳舞吧?”

“唔,我不會跳舞,而且我腳踝扭傷了,不能跳舞,很抱歉。”童杞萱淺笑著,滿臉歉意。

男士立刻善解人意的說道:“我樓上房間裏有傷藥,你要不要……?”

她看著他一眼,委婉的說道:“謝謝您了,我傷勢沒有那樣嚴重,還能堅持下去。”

“腳踝受傷可是大事,我扶你去我房間裏,很快就能塗好,不耽誤事情。”

“不用了。”她也不是三歲小孩子,一個男人帶著她去樓上房間,用意肯定不是單純的塗藥那樣簡單。

男人自然也不會這樣輕而易舉的放她走,於是拉扯著她的胳膊,倆人爭持不下,“我的藥膏很管用,尤其是對你這樣溫柔可愛的女士。”

“……我不能和你上樓。”

“為什麼?害羞嗎?”

一道冰冷低沉的聲音,突如其來的傳來,一字一頓的砸在每個人心頭。

“她不能跟你上樓。”

男人猛地抬頭,語氣不善,“為什麼?”

薄從凡用力把她攬住,朝著男人冷笑道:“因為她是我的老婆,肚子裏是我的孩子,所以,你明白了嗎?”

童杞萱看著所有人都用著曖昧的眼神看著她和薄從凡。

她算是明白薄從凡為什麼要帶她來這裏了,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薄從凡還是一對,壓根沒有離婚,她肚子裏還懷著薄從凡的孩子。

這回是滿城風雨,誰也不敢把她娶進門做太太了。

“你放開我……”她被薄從凡強硬的拖出去宴會,差點摔倒在地,緊接著被抱著放到車裏。

薄從凡坐在一旁,西裝外套滿是皺褶,身上衣服淩亂,碎發遮住陰鷙的雙眼,他朝著她低沉說道:“怎麼了?嫁給我這樣不甘不願?”

“我、我和你說……你不要倒打一耙!”她瞪著薄從凡,深呼吸,“我替你頂罪,幫你做了那麼多年牢,你看在這個份兒上,就讓我自由吧。”

薄從凡捧著她的臉,咬著她的唇,“我也想要放你自由,可是身體不允許。”

“……你、你……”她疼的瑟縮,“強詞奪理!”

薄從凡低沉的笑道:“當年的事情,誤會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我知道是你懷孕為我坐牢,我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

“哦,我都給你做完牢了,你當然可以這樣說了,如果我是你的話,我還可以更加狼心狗肺一點,挖苦譏諷也無所謂嘛……”童杞萱臉色鐵青。“都是那個女人自己蠢,自己活該,我本來就沒有喜歡過她,不過是玩玩而已,見到她主動送上來,就忍不住多啃幾下,哪知道這個女人還暈頭轉向了,臣服在我魅力之下,主動坐牢去了,真傻呀。”

薄從凡雙瞳緊縮,用力的將她按在懷裏,頂開她的緊闔貝齒,粗魯的噬吻,不斷糾纏。

“唔、唔……”她眼角濕漉漉,狼狽的喘息。

“我父親是被你父親……”薄從凡默默的又咽回去了,“當初的誤會實在是太多了,才讓我們錯過彼此,我從來沒有覺得你很蠢,蠢的人是我,一次又一次的傷你。”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殺完人之後道歉就有用了?”童杞萱掙脫他的胳膊,“你是真的喜歡我嗎?你並沒有發覺,你隻是承受不了,原本喜歡你的人,突然間不喜歡!你從心底湧出的挫敗感而已。”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這輩子不可能逃離我身邊。”薄從凡溫柔寵溺的說完,不顧她氣的發白的臉色,踩著油門,一路飛馳回家。

童杞萱回到家裏,不想要和薄從凡說話,幹脆回房間裏。

坐在沙發上,看著床上隆起的小包,她撫摸著腹部的隆起,滿是感慨。

當初童諾在她肚子裏時候,很乖巧,小小的隆起,居然轉眼間,童諾都已經這樣大了。

懶得換睡衣,也不理會價值不菲的禮服會不會被壓出皺痕,隨便的把禮服當做睡衣,躺在一旁闔上眼睛。

“媽媽……”童諾手指輕輕搭在她的肚皮上,咕嚕幾聲問道:“肚子裏的是妹妹還是弟弟?”

她摸了摸童諾,把被子拉高給他蓋嚴實,“諾諾喜歡妹妹還是弟弟?”

“都可以,妹妹也好,弟弟也行……”童諾忽然間,小聲的問道:“如果有了弟弟妹妹,媽媽是不是不會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