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仍是很欣喜他的變化,若是以前,他那樣自閉自己倒不知怎麼樣才好呢。
澤兒摟著雪爾的脖子破涕為笑了。
他看著龍祈靖還吐了吐小舌頭。
龍祈靖臉上的表情立刻換成了喜悅,他伸手想抱他,澤兒卻搖了搖頭,隻抱著雪爾,還不是地看著她的腦袋,偶爾還用小手摸摸她的頭頂:他在期待著那對小耳朵。
接下來的日子,遙冉一直很努力地照顧澤兒,他的衣食住,她都會打理得井井有條,對於澤兒,她很寵著,他想做什麼便做什麼,這讓澤兒對她也有了一分依賴,可是隻要雪爾在府內的時候,他仍然是粘著雪爾的。
“雪姐姐,幫澤兒穿衣服!”
“雪姐姐,幫澤兒穿鞋子。”
“雪姐姐,澤兒要吃炒冰!”
“雪姐姐,澤兒要在這裏睡!”
澤兒的世界裏隻有雪爾,龍祈靖的世界裏便剩下了他自己,和半個雪爾,甚至連半個都不到。
是夜。
終於逮到了機會,龍祈靖看著雪爾粉嫩的小臉,他的手輕輕地撫上了她的臉頰,雪爾抬眼看他,龍祈靖俊美的黑發有幾絡調皮地垂在他的額角鬃邊,還有幾根掛在了他長長的睫毛上,他每眨一下眼睛,那頭發便動一動,雪爾看著便撲哧笑了,龍祈靖的指腹輕輕地畫過雪爾的唇畔,那樣的觸覺好像突然觸動了雪爾了某根心弦,她的表情有些僵,粉嫩的唇瓣立刻變成了豔紅,龍祈靖看著她的樣子,心潮難以按捺,這一刻,沒有玉蘭花香,也沒有什麼魔性,他竟然身體開始灼熱起來,那內心深處的悸動,讓他的眼神迷離起來,美麗眸子裏起了霧氣,他的動作更加溫柔起來,朱唇輕啟,一聲誘惑地呼喚逸了唇角:“雪爾……”
“嗯?”雪爾迷惑地看著他,仰著臉,那角度恰恰地正好仰視龍祈靖,他完美的下巴但映到了她的眼底,他長得真是好看,不,不能說好看,他很酷。這個詞一蹦出腦海,她就開始出神了,這個詞很模糊,又仿佛就在她的腦子裏,這又是哪一世的混沌記憶呢?
她夢幻遊離的眼神,讓龍祈靖的心沉了沉:她又來了,又神遊太虛了,她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臉,也喚回了她的思緒,看著他突然接近的俊臉,她條件反射地笑了笑,龍祈靖心裏稍稍的滿意了些,這樣才對嘛,他的舌尖輕輕地舔了舔嘴角,頭便俯了下來……
砰,門被撞開,龍祈靖與雪爾迅速地分開,因為他們聽到了澤兒那熟悉的聲音:“雪爾姐姐……”
龍祈靖臉上扯著苦笑,看著澤兒小小的身影,那身後還跟著無奈的遙冉,她看著屋內的兩個人,非常的不好意思。
她本想也能替他們分些憂的,可是誰知道澤兒白日還跟她,隻是到晚上,非雪爾陪著,他不睡。
澤兒進了屋子也不客氣,甩開兩條小騰腿,就奔到了床邊,他好像嫌龍祈靖礙事,竟然推了推他,然後一竄,爬上了床,甩掉鞋子,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自己趴了下來,做完這一係列動作之後,他才仰起小臉,看著龍祈靖笑了笑:“叔叔……”
那表情也乖,聲音也可愛得很到位,龍祈靖隻得把某種火氣生生地壓了下去,他知道,一會兒回去後,他該洗個冷水澡了。
而不同地是雪爾,她抱著澤兒欣喜地道:“澤兒,你今天怎麼才來?”
好吧,龍祈靖告訴自己,嗯,她單純,她絕對不是故意的。
秋季。
一天一度的皇家狩獵。
那狩獵囿院離京城很遠,一般都是十天半個月才歸,是以,皇上會帶一些妃子以及子女還有寵臣伴駕。
今年,欽定,讓龍祈靖陪駕,可以帶家眷。於是,最後他們出發的時候,馬上坐著的是龍祈靖,馬車裏是雪爾,遙冉,還有龍惜澤……
澤兒被帶了出來,他如出了籠的小鳥,一直坐在雪爾的懷裏,手扒著車窗,眼睛看著車外,嘴裏道:“雪姐姐,馬,馬……”
“對,是啊,叔叔不是也騎馬呢嗎?”雪爾耐心地跟他解釋道。
澤兒過了一會兒,又點頭:“馬,怪。”
“馬怪?”雪爾聞言順著他指的方向,撲哧笑了,“澤兒,那不是馬怪,那是驢……”
遙冉聞言也笑了。
“驢?”澤兒重複了一遍,嘴角咧了開來。
又走了一會兒,澤兒睜大眼睛盯著外麵,一聲不吱,眉頭擰著,好像很糾結,他好像在猶豫什麼,終於,他嘴裏念叨著:“馬?驢?驢怪?馬怪?”
順著他的目光,雪爾看到的是一頭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