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原來如此(1 / 2)

韓王酒量不錯,邢謙自不需說,喝來喝去,醉的隻有麥穗兒。

她先是抱著酒碗失聲痛哭起來,一把鼻滴一把淚的,一會兒又笑了起來,笑的醉眼飛花。

邢謙有點於心不忍,說:“麥穗兒,你醉了,我送你去客棧休息吧。”

麥穗兒擺著手說:“誰說我醉了,你才醉了呢。我給你說啊,醉了好,醉了就什麼也不知道了,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沒人會笑話我。”

邢謙忙說:“沒人笑話你,誰笑話你。不過天已經晚了,我還是送你去休息吧。”

“不去。”麥穗兒定定的看著邢謙:“打死都不去。就是要喝酒,都說借酒消愁愁更愁,抽刀斬水水長流。我就想試一試是不是這樣。”

邢謙為難的看著麥穗兒的醉樣子,笑著對韓王說:“王爺,她真醉了。”

韓王自己端起一碗酒說:“她自己心裏苦,醉了就醉了。不用理她。你也跟了本王十幾年,我們在一起還沒好好喝過,今兒我們也喝個不醉不歸。”

邢謙酒量好,腦子還是清醒的,他有點誠惶誠恐的說:“王爺,請。”

兩人不去管麥穗兒自己在地鋪上翻來覆去自言自語的。酒碗相碰喝了起來。

韓王這段時間心裏也煩,自己的嫡長女嫁去了泰安國,已經到了韓冬羽返回的日子,韓冬羽還沒回來。

他對於自己這個任性的女兒是了解的,她以要韓冬羽護送作為條件,答應去泰安國和親,一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說不定會在路上做出讓韓冬羽為難之事。

讓韓冬羽為難倒不是什麼大事,韓冬羽頂天立地,千嬌的那點伎倆也難不倒他。

他是怕女兒誤了和親大事兒。這可不僅僅是兒女親事,是關係兩國關係的大事兒。

邢謙隻好陪他一碗接一碗的喝。

麥穗兒自由發揮了一會兒,見沒人理她,自己端起一碗酒起身說:“下麵由我來給你們唱首歌兒: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當山峰沒有棱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我還是不能和你分手,不能和你分手,你的溫柔是我今生最大的守候……,我曾經問個不休,你何時跟我走,可你卻總是笑我,一無所有……。”

她一個人痛痛快快的來了段歌曲串燒,韓王邢謙麵麵相窺,不知道她到底唱的哪出。

一個人唱夠了,覺得心裏舒服了一點。

又坐了下來,看著韓王邢謙說:“你們兩個看著我做什麼?心裏不痛快,還不能喊幾嗓子。”

韓王忙說:“喊吧,好好喊幾嗓子喊得不錯。”

“不錯也不能亂喊,。你們都不知道的。”麥穗兒神秘兮兮的說著:“你們不知道很多事兒。”

邢謙見她真的醉了,心領神會的看了眼韓王問:“麥穗兒。你有什麼事兒我們不知道到啊?”

“很多事。”麥穗兒狡獪地笑了笑說:“你們不知道我對夫君的感情有多久。不知道我是可以為了他做一切事情的。”

韓王說:“這些我們都知道。”

“不,你們不知道。”麥穗兒神秘地搖了搖頭:“我第一次看見他,他穿著一件白衣服,吹著口琴,眼睛溫和,笑容燦爛,牙齒貝殼般的中閃著光彩,就像盛夏的陽光。以後他就永遠在我夢裏。直到這輩子終於見到了他。”

麥穗兒說的是真是假,韓王邢謙疑惑的聽著,雖然聽不太明白,卻聽明白了,麥穗兒是對盛夏一見鍾情。

韓王笑了笑說:“麥穗兒,原來你是對西夏侯早就一見傾心了。這麼說這些年來你是一廂情願了,那麼他這麼對你,也沒什麼錯了。”

“錯了,我是對他一廂情願。可我是對他有恩的。”麥穗兒聽韓王這麼說,心裏的不平又一瀉而出:“我可是救了他的命,那一年他被姬白狸逼下鬼見愁的懸崖,是我將他拖進懸崖之下的山洞藏了起來。這些年來,我辛苦賺錢養活他的家人。就是這些年來他在外所做的一切,都離不開我的資助。這點大叔是知道的。 你給我的,我自己的都給了他。”

韓王想聽下去,便說:“這都是你自己願意的。”

“我是願意啊。”麥穗兒搖搖晃晃的說:“但是我覺得四兩換半斤,人心換人心啊。我怎麼知道我這份用心換不來人家的心。其實他隻要跟我說一聲,我也是明事理的,就算我不願隨他去西夏,也不至於生氣。可是說都不說一聲,就把我給休了。憑什麼一定認為我會跟著去呢,我憑什麼屈居人之下呢?”

“這倒是。”韓王說:“西夏侯這點做的有點過了,麥穗兒,你知道大叔和西夏侯的關係,怎麼不來找大叔主持公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