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喜郎已經十六,是該回西夏幫他打理事務的時候了。
可惜除了喜郎他倒是還有兩子,雅安公主和穆丹丹都為他生下了兒子 ,隻是都體弱多病,不能擔當起來都城換回喜郎的重任。
哪怕是換他回西夏一兩個月都不成。
他惦記著兒子,也想看看麥穗兒。還有點幻想她能跟著他回去,卻是來到都城,韓王告訴他韓冬羽麥穗兒的兒子今天做邢謙的壓轎金童。
他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兒,。一個自己最好的弟兄,一個自己休了的娘子,兩人都有了兒子。
一刻也不能等,帶著隨從騎著馬直奔靈泉村。心裏有事兒走得匆忙,竟然沒注意擦肩而過的麥穗入的馬車。
他不顧隨從幾次三番請他上馬,自顧自的隻管往前走。
走到積雲山盡頭,到底是心裏不舒服,便說:“進山休息。將馬也帶進山林。”
夕陽西下,官道上傳來馬蹄聲。
獨坐在林中大樹下的盛夏向下看去。
韓冬羽騎著高頭大馬,身後跟著郝雄福田寶地,一輛三匹馬拉的大型馬車 緊隨其後,後麵還有一輛小馬車,他認出是天語的。
走到山腳下,馬車停了下來。韓冬羽忙下了馬,輕輕掀起車簾,打開車門,一襲淺紅色衣裙的麥穗兒抱著一個孩子下了車。
他的眼睛一直,麥穗兒麵色嬌嫩如初,她嬌嗔的對韓冬羽揚起臉說了什麼,似乎是嫌路不平。韓冬羽溫順的接過孩子,陪著她一起走,一點沒有以往的冷峻。
後麵轎子裏的麥青兒也抱著下了車子。
幾個人便步行起來。說說笑笑的,看得出來韓冬羽對麥穗入很是嗬護,命人拿了把傘給她。
他的眼睛隨著麥穗兒的腳步走過山腳,直到看不見。
腦子裏想起韓王的話:“吟風,那麥穗兒實在是能幹,這些年來給本王畫了不下幾百冊的畫冊,還在都城開了包子館,現在都城說起麥家包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種的那些花兒,就是禦花園的花匠也種不出來。更絕的是那條百草穀,簡直是美如仙境,那可都是她的構思。不是本王說你, 你的那些個夫人,都比不上她。”
他輕輕地歎了口氣 麥穗兒以前纏綿之時曾說過:“夫君,你是盛夏,我叫麥穗兒。你可知盛夏最美的果實是什麼?是麥穗兒,別看那些花花草草的一個比一個的嬌豔,其實一個夏天就是為了麥穗兒。試想想花花草草的隻能養養眼,麥穗兒才是盛夏最美的果實。”
他現在才明白她說得一點也不假,自己的三個花花草草其實是真的比不上麥穗兒。尤其是穆丹丹梅瑰紅,現在還在掐。他忽然有點懷疑兩個兒子體弱多病和沒有生出兒子的梅瑰紅有關。
他望著山下麥穗兒消失的山腳,對著幾個隨從揮了揮手,說:我們走吧。
麥穗兒確實是盛夏最美的果實,他卻已經不是盛夏。
麥穗兒打著傘,同麥青兒邊走邊說話。
麥青兒經過姬小童一年的治療,終於有了兒子,她這次和天語回來是專程道謝的。
走過吊橋,來到百草穀口,麥穗兒停住腳步問:“二姐,我看你還是跟我回百草穀吧,說不定姐姐就在穀裏,他那兒子天天都想來同玉郎玩兒。再說天太熱,穀裏涼。可以避避暑。”
麥青兒看了眼天語,見他滿臉帶笑,隻是默許,抱著兒子跟著進了百草穀。
夕陽鋪灑在峽穀裏,映的麥穗兒的臉龐格外的嬌柔嫵媚,韓冬羽放慢腳步,癡癡地看著,滿眼醉人的緋紅變為曼妙纖柔的腰肢。。
直到懷裏的玉珠醒來,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才回過神。嘴角扯出滿足的笑意快步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