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峰之下,白風盤膝坐在樹墩上,隨著他的吐納,那手臂之上的傷勢逐漸好轉起來,其一旁有著數百靈石環繞一圈,使那靈氣更加雄渾,可見一些如同水汽之物進去口鼻之內,饒是如此,其傷勢也需不少時間才可恢複。
若堆丘之功,盡管那土石工作起來算去驚人,但對於整座山丘仍是太少。
他盤膝所於樹墩有若一個小的平台,可容數十人或躺或立,究其原因,乃是白風花費數息時間來搜集了枯木樹枝,用禁製之法將其整合,如此看去,竟與那本來木墩如同一體,其心中暗暗稱奇,這禁製端的神秘玄妙。
同時他又想到如此玄妙之法的內部隱藏的本質之理必定冠絕,這麼想著,他對於禁陣師殘篇研究更加的緊密了。
此刻,他一心二用,療傷之時靜默思索,眉頭一直皺著。
那腦海中的禁陣殘篇,他隻是根據天老的注解進行修習,這時他閱覽原本,方才感受到自身之渺小,往往一字便是讓他手足無措,沉思許久了。
許多事情經曆了才能明白,這他明白頗深,如今他苦思無果,又想當年創造者的經曆,暗暗感歎,若是有著出處的一份詳細經曆,那麼此篇自可感觸良多。旋即他又想到,如果如此,那也不必要求這麼嚴苛了,接著他內心苦笑,自己追求如此,成就可限。
小半日的時間,已經日上三竿了。因那桑峰之高,而白風處於桑峰背麵,故其身處在一片巨大陰影之內。
自那桑峰朝陽一麵,遠處群山之間,一道人影緩緩出現,一身青衫,麵無表情,他神識籠罩而去,欲要覆蓋桑峰。橫掃之下,心如明鏡,嘴角微咧。
“此人就是要通緝之人了,納海丹,靈凝榜前二十之人並不稀罕,因為那時納海之日,自會有宗門給予。可我等不同,均需要奮力爭取,甚至生死一線。身為靈凝榜第三十一人,沒有那些人的參與,這納海丹,我朱虎有爭鬥之力。”
“至於其他物品,雖然我並不很是在乎,可若是取來,也可增加我的實力,成為踏上一層的助力。”
他的身影忽閃,一步踏下,下一步已是出現在數丈遠處。
“此去要利索,如此年輕之人,不可能為納海境,盡管不知藥法那老東西為何要通緝此人,但也說明此人定有特殊之處。”
“可特殊又能如何?不為納海境,我朱虎歸元境後期,試他一下又能何妨?若是可成,則納海有望。”
想到納海之時那根深蒂固近乎絕望的難地,他的臉色有著一抹焦急。
兩息,他已走到白風不遠處,一把短柄之刀在其手指靈力微動中飛射而去。此刀周圍氣流橫卷,威勢非凡。明眼人可看出這法寶品階,靈寶高階!這種品階的法寶在歸元境後期已是少見的了,往往一器之隔便是生死兩別。生命如草芥,這就是修真界的法則。
十丈距離眨眼即至。
朱虎神色凝重,其手中有著諸多手段,正待施展,他的眼神卻是驚訝,隻見那飛刀直射入盤膝而坐之人的身體之內,從心髒之處穿透而過,彪起一串的血跡,那人便是倒下身死。
這時他的另一手段已是準備而好,那是有著諸多陰魂的魂幡,揮動之下,陰魂席卷,使得本就陰暗之地,充滿了森森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