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1 / 2)

皇甫振視之,是一盤髻老者,身形縱直,麵有棕斑,他冷笑一聲,目有怒色,“我皇甫家族之事還輪不到你紀磬一人插手,還是說你代表了你的紀氏!”

這老者從容不迫,淡然道:“小老兒倒未有這個權力,隻是皇甫族長,大敵在前,你怎麼能做出擾亂我方之心之事。”

餘人聽罷,或神色自若,或目有明色。又有一人開口道:“皇甫族長,此事萬萬不可,亂我之心的舉動無異於玩火**,自毀牆角,還望考慮。”

皇甫振見餘下之人都是冷漠之色,看向了那朝聖宗的長發中年,其發尚是烏黑,慨然道:“路洛,你可深愛子嗣,況是我但有一獨子,如何不愛?喪子之痛,你未可知,隻是推人及己,也可知曉一二,明出此言,已是與我族不和。”

此話落下,諸人聽了此言,麵色微微變化,有一人大笑出聲:“皇甫族長倒是鑽尖了,喪子之痛,我等都可理解,但族與子論,理應族貴,且與群落論,答案顯然,你的言論讓人懷疑有心有二啊。”

皇甫振神色陰沉,這二宗凝成一股,也是他了,不給絲毫顏麵,如同瘋狗入街,行人反為讓道。他的雙目一閃,一語不出。

首座之上,那靈凝宗之人是一個發絲如銀的老者,身上倒是有些正氣,他開口道:“皇甫族長,懸賞三億,我南方之人則會趨之若鶩,共同尋找那判宗之人,如此說來,心有不穩,律法則是有隙,無益於這何時便起的大戰,還望收斂此心,化憤為源的好。”

餘人都是點了點頭,這種方法符合他們的心口。

皇甫振覘出這傾城之形,譏笑一聲,“可還有什麼言語嗎?”

眾人不言不語。

“在我看來,四宗三族心有不齊,各謀好處,並且無心虛力,視東方之危於無物,旦夕生死,隻是怕到底不能省悟。天無二君,人無二主,我們之中需要有一個主宰,不然到時各持己見,想必會一盤散沙而已。”皇甫振此言義正言厲,使得眾人一悟。

他冷笑了一聲,“至於如今,四宗有敵,三族隱然,若是沒有此次事件,可有聚會?亦無召集,我看凡滄城以北之地還未進入各位的管轄範圍,不然就會有人躍出了。還是等待著有人狠齧一口,股中吃痛才來!”

其中有一個黑衣中年,他的神色陰翳,看了皇甫振一眼,陰陽怪調道:“東方氏族比之我們更為散亂,如此一說,倒是不急,畢竟優勢頗大。我南方強盛,豈會拒不了東方蠻夷,未開化的一群蠻人?”

“皇甫族長倒是一人憂天,欲要挑起內戰,好從中謀得一己之私!”

皇甫振神色憤怒,遍掃了一眼在座的六人,除卻一人麵目始終淡然,其餘之人多有反相。

“好!既然如此,便不議此事,屆時有命傳來,我皇甫家族自然遵從。可我兒之死,若是隱瞞下去,凶手不拎,誠是為南方之眾,可有什麼說法?”

靈凝宗的銀發老者聽了此話,露出了沉吟之色,緩緩說道:“應有說法,四宗三族,傳令各門長老,緝捕罪人白風,並且散出言語,此人白風已被逐出南方,你們看如何?”

眾人沉默了片刻,那始終麵目淡然,不言一語,似是嗜酒之麵的老者眼瞼開了一些,說道:“不可,曾有消息論,此人入禁製之地如履平地,此言一傳,非逼其為氏族友乎?與我等並無益處。”

“那便去除言語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