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意的地方,對方竟然完全不在意。
陸然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卻並不令人難受,反而通體舒暢。
被全然的理解,這種美好的感覺,連他父母都從來沒給過他。
那個人還在追問兩個人是不是已經徹底確立關係。
陸然伸出手,慢慢摟著對方的腰,輕聲道:“好吧,不需要等我父母同意了,我就自作主張,決定跟你戀愛了。”
聽到這句話,那個人猛地收緊了手臂,話語中帶著笑意,“怎麼,這跟你的父母還有什麼關係嗎?”
“有啊,我原本是覺得,如果搞不定父母,起碼不能拖累你,否則你在我家豈不是要受委屈,離開我你還能找到全家都會非常歡迎你的好男人。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他們同意不同意我不管,你我是不打算放走了,你可要小心嘍,我看得很緊的。”
“很緊嗎……”男人不知道又想到哪裏了,一把將陸然提到自己麵前,麵對著麵,“為表誠意,主動吻我吧。”
跨過了最後一道心裏阻礙,陸然覺得輕快多了,看著霍毅臣期待的目光,陸然就慢慢湊了過去,眼睛一眯,嘴唇就碰觸在了一起。
熱度很快由唇蔓延至全身,這樣的發展方向,陸然並不陌生,這段時間總是會發生一個小動作甚至一個眼神,導致的不受控製的畫麵。
隻不過,那些次最後也都控製住了。
而這一次,他決定不控製了。
在霍毅臣又狠狠抓著他的頭發發泄般將兩人分開時,陸然並沒如往常那樣任由對方一臉陰沉的離開,反而伸出手,留住了對方。
然後他看到那個人露出喜悅的表情。
那樣的表情,陸然是第一次在那個人臉上見到,也許是因為欲|望的脫韁,讓霍毅臣來不及為自己的心情做任何遮掩,瞬間將心底最真實的心情呈現了出來。那樣純粹的喜悅,讓陸然覺得即使今天死在床上也值了。
隻不過,到了後半夜,他就後悔了。
“霍毅臣,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吧!”陸然咬著牙,看著身體上方那個男人。
“你也應該知道什麼叫久旱逢甘露。”上方的男人也有些氣喘,可聲音卻很平穩,說著讓陸然吐血的話,說完又狠狠動了下|身體。
陸然猛地閉上眼,頭揚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真是……見鬼了!”
兩人的身體非常合拍,這對陸然來說,既是幸運,也是不幸。
陸然開始積極地為霍毅臣找工作,或勸他回到公司幫他父親,而不是每天呆在家裏‘休假’不做正事。
“你不是說我們沒經驗需要學學嗎?”霍毅臣若無其事的關了小電影,側頭用餘光看了眼陸然,好像在說‘所以我在學習啊為什麼要阻止我?’
陸然氣得直攥拳頭。
他當時說的是兩個人都是第一次所以需要學學,以免發生流血事件,而且當時霍毅臣明明很不屑的說他不需要學,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
每天白天學習,晚上測驗學習成績?
可他幹嘛要做那張倒黴的試卷?!
他隻能祈禱霍毅臣的新鮮勁兒快點過去了。
周五下午,龔智超約陸然出去吃飯。
陸然聽出來對方情緒不太好,說話有氣無力的,大概猜出來是跟感情有關。
常年相互做‘垃圾桶’,陸然也不能在自己脫單之後就拒絕對方,那顯得太無情了,所以隻能跟霍毅臣說明了情況,讓他自己解決晚飯。
霍毅臣倒是沒說什麼,點了點頭,似乎在想什麼事情。
約定的地點還是在‘梵’,陸然提前四十多分鍾開車去那邊。
在經過一處居民區時,陸然的車速不快,左右看著兩邊的行人,突然發現有個人的身影有點眼熟。
陸然放緩車速,把右側車窗搖下來,接近那個人。
那個人正被兩男一女圍著,好像在吵架。
“怎麼的?郵購情|趣道具還有膽做沒膽認啊?是不是男人?”
雖然單槍匹馬,但氣勢上卻一點不輸人,是那個人的風格。
陸然看清了樣貌,確實是——陳鴿。
陸然靠在車裏看著路邊的情況,手肘墊在車窗上撐著下巴。
陳鴿穿著x通的快遞服,旁邊一輛紅色小三輪,上邊拉了很多盒子、袋子,明顯就是他要送的貨。
這陳鴿可真是年輕有活力,一邊學習寫新聞,這邊還兼職送快遞,據說還是個學霸,真是不嫌累啊。
“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試試啊?”陳鴿旁邊一個男人看著這位快遞員的長相,語氣突然輕佻起來。
“你放尊重點,否則別怪我把你蛋踢碎。”陳鴿一點都不怕事,還說著狠話。
陸然皺了皺眉。
d市這可是純東北,這邊的人很容易一點就著,網上的一些評論雖然有些過,但無風不起浪總是有些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