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你來了。”
又是一次精神疏導的時候。時辰的外傷已經好了,已經出院回到他自己的公寓裏,所以白越的精神疏導也選擇在這裏進行。
時辰給了權限,白越一到別墅門口門就自動打開了,主人隨即迎了出來。
白越抬眼一看,不由有些尷尬地別開了視線。裏麵的人似乎之前才在健身,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緊身背心,下麵是一條比較寬鬆的運動長褲,頭發和『裸』.『露』在外麵的皮膚都顯得濕漉漉的,脖子上還搭著一條『毛』巾。
盡管隻是一瞥,白越卻注意到這男人身材非常有料,結實飽滿的手臂肌肉隆起,麥『色』的皮膚上掛滿了晶瑩的汗珠,在日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健康的光澤,完美展現出肌膚的彈『性』。背心因為汗濕的關係在胸前洇出一片濕痕,隱隱約約透出裏麵的肉『色』和胸肌的起伏,完美地詮釋著為什麼都說欲『露』不『露』才是『性』-感。
作為為強化體質參加過軍-事訓練的人,別說這種程度的肉-體了,就是更誇張的、更暴-『露』的白越也沒少見,然而他從來沒有出現過像今天這樣的窘然,以及別過頭之後卻很想再轉回去的渴望。
可能是那蓬勃的汗意混合著古龍水的氣息,被運動後過高的體溫加快了蒸發,明明還隔著一步的距離,他卻覺得麵前這人整個氣息把他罩了進去。
“……時辰,你在鍛煉嗎?我也可以等一會兒的,你先鍛煉完我們再疏導……”
“你來了,我哪有什麼心思鍛煉。”男人引他進屋,給他倒了杯茶水,仿佛隻是隨口的玩笑,又好像每個字都帶著深意。
白越隻能裝作沒聽明白,按捺著有些過分躁動的心髒,喝了口茶掩飾住表情:“那就準備開始精神疏導?”目光落在對方光-『裸』的肩頭又忍不住提醒:“你這樣待會兒疏導過程中睡著了會感冒,最好去換身衣服。”
“好,聽你的。”時辰輪廓顯得略有些冷硬的麵孔上帶出一絲笑意,“等我十分鍾。”
他不止去換了一身衣服,更是洗了個戰鬥澡,又回到客廳裏。依舊是往常的步驟,先放出量子獸感受精神力變化,再精神力接觸。然而,今天卻有些不同。
精神力試探著延展開卻沒有觸碰到任何阻礙,白越有些愕然地張開了眼睛:“你怎麼不設置精神力屏障?”
坐在他對麵的男人聞言笑了笑,一雙眼睛輕輕把目光落在白越的臉上,似乎仔細地描摹過一遍才緩緩和白越四目交接:“我隻是想要告訴你,我全心全意信任你。”
白越的指尖一顫。
那道聲音太沉,也太意味深長,更不要說對方的眼睛裏坦陳而又柔軟的情緒,幾乎要湧出來了。
青年握住了手指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臉上的表情暈染開一半『迷』惘。他原本就皮膚白,臉又比較小,這時候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倒顯出幾分稚氣的不安來。
時辰看得心軟。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急切了。可是說來也奇怪,他一向對於匹配度什麼的不以為意,但和眼前的人其實見了也隻有幾回,就覺得這個人哪兒哪兒都合心意,好像就是按照自己都不知道的幻想長出來的一樣。
他笑的樣子,他自以為沒人看得到時臉上閃過的戲謔和狡黠,他的精神力歡愉地在自己的精神空間裏舒展開帶來的悸動……
時辰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想要和一個人一直呆在一起成為最親密的關係,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他這個人『性』情偏冷,除了家裏人和隊伍裏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幾乎不願意和其他人有超出必要之外的來往,家裏人還擔心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獨身主義者。結果遇到喜歡的人,就無師自通地學會怎麼換著花地告訴白越他的喜歡。可明明已經很明顯了,他也能通過精神力接觸感受到對方是不反感的、甚至是喜歡的,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沒有進展。
——說白了,就是他撩,他喜歡的小向導不給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