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族現在勢頭了不得,打獵都是結著什麼陣出動的,這樣的實力,如今已經超過我們虎族了,假如再有了弓箭,恐怕會更難以抗衡。現在雖說兩族友好,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行吧。
族長怎麼說怎麼是。
薑白越和族人都說定了,教他們這些技術,他們用獵物或者勞動回報。很快,在一幫人的協助下,薑白越很快做出了十好幾件曲轅犁,然後便叫了一個獸人——很巧,還是薑銅——幫他馱著幾件曲轅犁,陪他去一趟狼族。
“這裏……真的是狼族?”
薑銅幾年前來過狼族一次,然而現在再來,卻吃驚地『揉』了『揉』眼睛:現在狼族的村子,與他印象裏的截然不同了。
薑銅見過最好的房子就是闌映指揮薑為蓋的磚瓦房。狼族的房子雖然和闌映蓋的不一樣,不是四四方方的,但看著更為氣派好看。灰『色』的瓦片齊整地鋪在房頂,搭出一個傾斜的角度,讓人可以想象出下雨時雨水順著瓦片滑落、連成一線的樣子。
再看村子裏的人,不論獸人雌『性』老人小孩,全都麵『色』紅潤表情悠閑,一看就是生活得很好。
“狼族……是真的不一樣了啊。”薑銅忍不住喃喃。
都說狼族變化大變化大,然而沒見過的,想象著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可是真正見到了才知道,這種變化帶來的是什麼。
薑白越隨意叫了一個小孩去報信,過會兒這孩子就顛顛跑回來:“族長叫你們過去!”
這孩子頭頂一對『毛』茸茸的灰耳朵吸引著薑白越的視線。
獸人小時候生下來就是獸型,一歲左右可以轉成人形,但是小時候控製不好,就有時候會『露』出部分獸類特征來。
薑白越腦補了一下時辰頂著這樣一對『毛』茸茸耳朵的模樣,忍不住嘴角一彎,自顧自笑起來。
“到啦。”
頭上頂著耳朵的小孩歡快地指了指前頭的房子,把薑白越兩個人讓進去。
一進門薑白越就覷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屋裏有點暗,隻看得清半幅剪影,知道這人身上穿著麻製的衣服,肌肉似乎很飽滿,原本自帶仙風道骨氣質的麻衣硬是因為他的身體線條顯出貼身的誘人效果。
“狼族族長,時辰。”
這人率先打了招呼,慢慢走近。
薑白越回以笑容:“你好,我是虎族的巫薑白越。這次來,是想要和狼族換些東西。”
他讓薑銅把曲轅犁放下,將用途說了一遍,又說如果不信可以現在就下田看看。
時辰一直專注地聽著,等他說完也『露』出一個笑容:“光在這裏聊有些沒趣,不如我請大巫逛逛我們狼族的村子,一邊再商量?”
薑白越說好。就算時辰不提,他肯定也要找各種理由和這人多呆一會兒的。兩個人沒帶薑銅,單獨出去轉悠。
時辰一路介紹過去:“這邊是蠶室,我叫老弱和殘疾的族人在這裏做活,好養活他們自己……這裏是紡麻線的,你看我身上穿的就是麻衣,用石輪紡出線來,做出來的……”
“狼族的確不凡。”薑白越感歎了一聲,“你在虎族都是人人皆知,都說你仿佛是獸神賜給狼族的孩子。”
“虎族也很不錯。你拿來的曲轅犁就十分別出心裁,剛剛你的同伴說,還是你發明的。”時辰轉過頭仿佛不經意地問,“說來,像阿越這般出眾的雌『性』,恐怕少不了追求者吧?和你來一起來的獸人是你的伴侶嗎?”
薑白越勾了勾嘴角。
這話問的,對一個初見的雌『性』說這種話,這司馬昭之心喲。
他玩味道:“狼族族長問這個做什麼?這好像和我們兩族的交易沒什麼關係吧?”
“和兩族無關,但和我本人有關。事關我本人的終身幸福。”
時辰很坦然地含笑直視薑白越的眼睛,稍稍湊近了對方些許。
這一記直球打得薑白越有些猝不及防,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一臉無辜地眨了眨眼:“這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呢?狼族族長是什麼意思?”
時辰看著他裝傻,心裏又好氣又好笑,還覺得……嗯,有點可愛啊。
“意思是,我看上你了。”
高大的男人側著身子對著他,眼裏含著淺淺的笑意,神『色』縱容到近乎寵溺。他望進薑白越的眼睛裏,專注又認真地告訴他,我看上你了。
一時間白越覺得心口裏頭好像被塞進去一隻活蹦『亂』跳的麻雀,喧鬧不休。
幾輩子都過來了,每個世界重逢,卻還是會被他輕而易舉地打動和誘『惑』。不管多少次的相偕到老,每每重新相遇,都是好像是再一次陷入熱戀,永遠有著新鮮的期待和怦動。
——對他而言是這樣,對沒有其他世界記憶的時辰來說,則像是“傾蓋如故”。
獸人滿眼喜愛地注視著眼前嬌小卻完全沒有柔弱之感的雌『性』,溫聲道:“我知道初見就這麼說,有點冒昧。可是我是真的覺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