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劑萌新願意不要錢給顧大師當保姆,當助手,做飯洗衣科研報告甚至暖床都願意啊啊啊啊!”
“滾一邊去,想給顧大師暖床?不怕被閆中將砸進牆裏摳都摳不下來。”
“說起來這一對真的是我最熱愛的cp。閆中將和顧大師真的絕配!我們這一代真的幸運,有奇跡一般的『藥』劑大師,還趕上了3s最強哨兵!”
“話說,前兩天係統公告的3s向導,‘那位’二皇子,還有人扯什麼3s向導和哨兵的絕配,一看就是皇室水軍哈哈哈。咱們顧大師這樣有真材實料的大師,才能和戰鬥英雄般配!”
“別發散好嗎?說高興的事情呢,幹嘛提那種當初閆中將一出事就迫不及待退婚的人掃興!”
……
網絡上的探討什麼都有,但主要還是集中在對於『藥』劑師大會的期待上。顧昭彌的人氣再上一個台階,連帶著閆律、閆家也跟著被熱議被讚美。
就在這種熱議的氛圍中,『藥』劑師大會,開幕了。
白越的發言被安排在第二天,並且是午飯後,正是大會中間時段。
這個時間是與會者注意力最分散的時候,按理說,一項重要『性』被主腦評價為70分的研究,不應該安排在這個時段。
白越看了時間安排,像是顧昭彌,他的發言時間在大會閉幕式之前壓軸出場,絕對是最受關注的時段。
而午休過後?『藥』劑師們大多昏昏欲睡、甚至午飯後來不及趕回會場。網上的直播也不會有什麼人看。
白越向主辦方發郵件確認,對方睜眼說瞎話,說這是最合適的時間安排,午飯後與會者們經過一段時間大腦的放鬆,正好重新集中精神關注新成果。
“這也太不要臉了。”係統抱怨道。
白越勾了勾嘴角:“顧昭彌的手段是越來越粗暴得毫無掩飾了。”剛重生的時候,對方還知道小心謹慎,但隨著功成名就,缺乏底蘊的特質便逐漸體現出來,針對自己厭惡的人毫不遮掩。
但這對於白越來說卻是個好消息。
“無所謂,反正對我來說這支『藥』劑也隻是過去的成果,拿來通過一下第一高校的研究員審核,順便吸引閆家和顧昭彌的注意力、給皇家軍團那邊爭取點時間。”
他這次參加會議,沒什麼“王者歸來”的誌向,想看的,也不過是顧昭彌的假麵被戳穿而已。
於是白越沒再抗議,直接在會議第二天午休後準備發言。
他走向會場後台的時候離下午會議開始還有二十分鍾,不早不晚,結果自動門開了正準備進去的時候,就看兩個男人一前一後踏出來。
前麵的那個,高大俊朗,是很正統的所謂“劍眉星目”的長相,正是閆律。後麵那個被他遮了半邊身子一打眼看不清楚臉,但看到閆律,便也猜得到是誰。
閆律抬眼看見白越,眉心就下意識地皺了皺。似乎有一剪極快的諷刺從嘴唇邊溜過去:“二殿下。”
“閆中將。”白越沒什麼表情地點頭應了一聲。
這人三年前還是個上校。升得快得像是屁股底下綁了竄天猴,鬼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知是戳到閆律哪根筋,又或者大約是白越不卑不亢的表情沒有達到“落魄的前未婚夫見到扶搖直上的退婚對象”應有的尷尬複雜,閆律原本邁出去的腳步反而停下了:“還沒有恭喜過二殿下精神力突破。”
“謝謝。”白越不太想搭理他,“能麻煩你讓開一下嗎?我還要去後台。”
顧昭彌這時候從閆律身後走上前,親昵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才轉向白越:“阿律,該恭喜的是二殿下雙喜臨門,不僅精神力提升,還久違地創造出了新的『藥』劑,重要度居然還達到70,真是可喜可賀。”
久違個鬼。
白越看著這夫夫兩個明褒暗貶就膩味,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謝謝你們二位,能讓我過去了嗎?我待會兒有發言,急著去準備。”
“也不用這麼著急。”顧昭彌微微一笑,“我剛剛還在外麵看到餘老他們飯後散步,恐怕沒那麼快回到座位上聽介紹。你慢慢準備也沒關係。”餘老是國寶級的『藥』劑大師,成名已有一百三十餘年,是此次大會最重要的來賓。
三番兩次被這個偽君子算計挖苦,白越就算再不把這種肚子裏沒貨的人當盤菜,也不得不屈尊紆貴搭理他一下。
年輕的『藥』劑師也回以一個微笑。他相貌繼承自已故皇後,眼睛狹長,微微上挑的眼尾在末端收斂如一條墨線,皮膚細膩如玉,下頜與脖頸的線條漂亮又流暢,這時候下巴輕抬極淺地一笑,如轉瞬間驚鴻掠影,帶著絲不自覺的傲慢。
“顧學弟啊。”顧昭彌如今在帝國第一高校已是正式研究員,而白越還是助理研究員,但他叫的卻是學生時代的稱呼,“既然我不用急,就給你推薦一本書好了,我覺得你真的有必要好好讀讀。”
顧昭彌猝不及防,不知道話題怎麼突然轉了,下意識問了聲“什麼”。
“推薦你讀一讀《做人的格調》,好好學學怎麼做一個有格調的人。你看有些人呢,哪怕普普通通,眼睛也盯著的是星辰大海;有些人吧,都被人尊稱大師了,怎麼還盯著一個都沒轉正的研究員不放呢?顧大師,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