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宋映白納悶間, 黎臻已經走了進來,但是一看到宋映白,轉身就走。

你做戲還真認真啊,宋映白心想,便也學著他的樣子, 哼道:“我也告辭了。”

周瑄忙上前攔住黎臻, “別走啊, 來都來了。”

黎臻瞅了眼宋映白道:“有他在, 我就得走。”

這時候武衛積極的道:“那就讓宋千戶走吧, 黎大人在就行了。”

黎臻一聽這話,不滿瞪了他一眼, 他自己可以說,但是別人說讓宋映白離開就不行,

周瑄卻看得明白,黎臻和宋映白之前交情非同一般,最近不知鬧了什麼別扭, 但說和好還不快, “其實今日請二位來, 是為了一件十分奇特的事情, 咱們就先放下成見罷。都是我的錯, 行麼?千般百般都是我不好。”

說著,將黎臻請入席中。

黎臻也怕裝的太像, 真的下不來台, 便半就半就的坐下了。

而宋映白那邊, 周瑄也是好言相勸,他不能不給人家麵子,也坐到桌前,不過是在黎臻對麵,將臉扭到了一旁,故意不看他。

武衛先敬了黎臻一杯,就迫不及待的說起了“正事”,“黎大人,實不相瞞,最近有人想要對我不利,希望您能救救我。”

黎臻之所以坐在這裏,全是因為宋映白在,對武衛的事情完全不感興趣,隨口道:“有人對你不利,你就報官好了。還是說,你做了對不起別人的事情,不能報官,私底下來找我。”

要是平時,他也不會上來就懟人,隻是武衛剛才說得話,惹了他不愉快。

武衛忙道:“沒有,沒有,就是有一天我跟李公子喝多了,打賭去了一個墓地,然後……沒幾天,他就遇鬼了,發了瘋,我害怕我也會中邪,所以想請黎大人幫幫我。”

宋映白在一旁道:“你剛才還說是有人對你不利,怎麼又變成了墓地的鬼了?”

他對武衛印象也不好,所以也不客氣。

武衛改口道:“我剛才說錯了,是有東西對我不利,所以能不能請黎大人把佩刀借我一用,掛在房中鎮宅,等風頭一過,我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黎臻道:“你與其借我的佩刀,不如去請真正的高人幫你。”

“我、我請了廖道長,但是……他也幫不上忙,說這種邪鬼的法術,他從沒見過。”

宋映白道:“那你就上路去龍虎山好了,那邊有高人,一定能幫你。”

武衛拍案而起,“我、我要是能離開京城,還至於在這裏求黎大人嗎?”

他一拍桌子,突然嗷的一聲叫了起來,捂著手掌,疼得直咧嘴。

宋映白清晰的看到他手掌心冒出一截針頭,武衛捏住『露』在外麵的半截,小心翼翼的拔了出來,然後扔在了桌上。

就是一根尋常的繡花針,可它怎麼跑到武衛掌心裏的?

周瑄愣怔的問:“怎麼回事?伺候你的人也太不小心了。”

武衛聽到這句話,扭曲的苦笑道:“既然你們都看到了,我不瞞了,這是最近兩天從我身體裏□□的第十四根針。不知道怎麼進去的,突然就鑽破皮膚冒出來,手掌,腳掌,肋下,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位置。”

宋映白心想,這要是從眼睛冒出來,不就瞎了麼,“我覺得這不像鬼魂報複,倒像是活人對你下咒。你應該查查你們戲弄的墳墓主人的親戚,給人家陪個不是,多賠點錢……”

“我找了,找不到!”武衛喊了起來。

是啊,他能不找嗎?可是那個女孩的母親失蹤了,她那個二叔前幾日打水,掉進井中淹*屏蔽的關鍵字*。

黎臻不慌不忙的道:“你到底幹了什麼,以至於人家這麼恨你。”

“你們難道不應該考慮這件事的危險嗎?為什麼反倒一上來就指責我?”武衛叫嚷了起來。

周瑄見雙方的關係變僵,夾在中間左右為難,籌備一場成功的筵席真是難啊。

“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黎臻道:“我知道的情況是,最近有個皇商家的兒子,姓李,跟你剛才提到的姓氏一樣,不知是不是同一個人,他瘋得厲害,據說連自己的舌頭和腮幫的肉都吃,他家人隻好把他捆了起來,嘴也塞上了,聽說這人平日無惡不作,可能是哪個債主找上門。如果咱們所說的是同一個人,那麼你跟他去墓地做了什麼,恐怕沒那麼簡單吧。”

宋映白聽出來了,黎臻的意思是姓武的自己做了壞事,活該,他懶得管。

黎臻說完,起身要走,武衛見狀,忙道:“你不能走,你得救救我,咱們好歹是親戚。”

周瑄則勸武衛,“你到底幹了什麼,你不說實話,怎麼對症下『藥』?”

武衛還是支支吾吾的,宋映白看出來了,做的事情恐怕說出來,跟死也差不了了多少,所以才一直閉口不提。

黎臻不理他,離開席位,就要出門,就聽身後的武衛低聲道:“我沒參與,我隻是在一旁看著……最後『摸』了幾下而已。”

宋映白聞言,有些嫌惡的看向武衛,不用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周瑄將黎臻勸回來,“他要說了,你就聽聽吧。”

武衛捂著臉坐到椅子上,低聲道:“是姓李的,喝多了酒,看人家小姑娘長得漂亮,非要人家去酒樓陪他喝幾杯,人家不願意,他就把她給打了,丟到了路邊,後來那個女孩子就*屏蔽的關鍵字*。”

宋映白一聽,這不是*屏蔽的關鍵字*麼,剛才還敢推到鬼神身上,“就是說,你們喝多了,看到路邊的姑娘,就把人擄劫到馬車上,人家不從,就把人家打*屏蔽的關鍵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