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紀現在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很複雜,照理說司出現,她的心裏應該會很高興才對,但是卻沒有預料中的歡喜。
但是,司既然來了,真紀總是想跟他說上幾句話。
真紀向著司的方向走去,司察覺了真紀發現了他。他就一直那麼站著昏暗的地方。
“你是司是吧。”真紀的聲音不高不低,但是在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清亮。
男人怔怔的看了他幾眼,眼眸的光很弱,真紀走到了半路,突然,他轉身跑了,消失在路的盡頭。
真紀的腳僵硬在原地,與其說是不理解司的想法,不如說是心在痛。
她迷茫了,自己曾認為適合的男人就是這樣的膽小鬼,明明已經到了這裏,卻連跟她說話都不敢。
真紀下意識拿起手機,想要質問司,忍足卻過來攔住了她,勸道,“我想他應該不希望在這個狼狽的時候再被你質問,男人也是要麵子的生物。”
忍足淡笑,他原本都做好了挨一拳的準備,卻不料真紀的現任男朋友這麼沒膽子。
他大概能夠體會真紀現在的心情,他不打算趁人之危。他需要的是真紀想清楚後,他才能出手。
他拍了拍真紀的肩膀,道,“不要亂想,這件事你沒有錯,但是,真紀你要想清楚,今天他是這樣,連問你的勇氣都沒有,那麼以後呢。”
忍足的提點到此為止,他希望真紀正好趁此機會,看清一個男人的本質。
同時讓真紀知道,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最希望的男人是什麼樣子的。
真紀一晚上沒有睡著,這件事對她的打擊很大,導致第二天她的頭實在是疼的很,索性請了一天的假期在家裏休息。
相田太太在家裏難得看到真紀在家裏麵,有些吃驚,再一看真紀的臉色差點笑了一跳,下意識去摸真紀的頭,還好沒有發燒。
“你的臉色怎麼差成這個樣子,要不要去醫院看看。”相田夫人問。
真紀搖頭,“隻是昨晚沒有睡好而已。”
相田夫人挨著真紀的身邊坐下,歎息道,“真紀,你跟媽媽老實說,是不是因為新談的男朋友。”
真紀的新交的男朋友,相田太太在樓上遠遠看過兩次,長得還算是不錯,高高瘦瘦的,也聽真紀提起過那個人。
但是從女兒口中得到的信息,感覺並不是一個靠得住的男人,總感覺有點不靠譜。並不是說是工作問題,隻是從性格上來說,欠缺太多。
真紀什麼性格,做母親的最為清楚,直覺上就感覺兩個人並不般配。
要不是忍足君出了那檔子事,相田太太一直非常滿意忍足君,當做準女婿看待。忍足君為人謙和,風度偏僻,幽默風趣,什麼事情都考慮周全。
真紀跟這樣的人在一起不會累。
尤其是忍足私下裏還特地找過她,真誠道歉,態度極為誠懇,作為過來人的相田太太,自然知道這對於出生於條件優渥的家庭的忍足君,實屬不易。
她看著真紀蒼白的臉色,想了想,說道,“真紀,聽媽媽說一句,要不,再考慮一下忍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