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瑛士並不是一個厚臉皮的人,他就算是內心不舍,也不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真紀做出的決定,他不敢反駁,更不會敢去攔住真紀的前去的道路,
即使是分手,按照司瑛士的情商,估計也不會知道自己錯的根本原因在哪裏。
真紀有些累了,也不願意去回頭看司的臉。
感情到此為止,對誰都好。
接連相親了三次,但是沒有一段戀情是走到頭的,繞是自信的真紀也有點懷疑自己了。
這到底是她運氣差呢,還是她真正的緣分一直沒有到。
和司分手的事情,真紀是第一個跟母親說的。到了結婚的年齡,父母難免急躁了一些,總會不經意間關注她的感情生活。
為了避免被不斷追問,最好的方法就是如實告知。
母親並沒有說什麼,作為長輩的她也許早就發現了端倪,現在分開了,也在母親的意料之中。
相田太太還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考慮一下忍足君,畢竟忍足無論是家世,教養或者是為人處世方都是拔尖的,但是真紀搖頭,表示不會再回去。
真紀消沉了一段時間,把所有的感情都放在了工作中,接連接了兩個比較大的案子。公司的人對她是又恨又羨,在好多個日夜的辛勤工作下,真紀的業績穩定公司第一,甩了第二名好遠。
私下裏不少人稱她是工作狂,對此,真紀也不辯駁,對於她來說,似乎工作比談戀愛輕鬆多了,根本就不像多想什麼。付出多少就有多少的回報。
哪裏像是愛情,也許一廂情願陷了進去,最後卻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開。
不是結不了婚,隻是即使結婚了,也過不下去。
真紀很怕自己沒有堅持下去的勇氣,走到一半就放手了。
公司最近新來一些人,可以把零碎的事情分給他們做,真紀比平時早下班了些。真紀有一輛車,但是她很少開,總覺得上下班開車,油錢實在是太廢了。
大多數的時間,真紀都是坐公交車回去。真紀公司的站台靠近底站,搶了個好位置,等車子到商業區的時候,上來了一波子人,公交車頓時變得擁擠。
真紀幸好有座位,不然絕對擠不過一大群身強力壯的人。
車子內開著空調,所有的窗戶都關了起來,夏天天氣熱,人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汗味,空氣沒有辦法流通,一時之間,車子裏的氣味並不好聞。
真紀周圍滿滿的都是人,她戴上了耳機,正打算聽歌,突然自己的上方傳來了一個平淡的男聲,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根本想不起來是誰。
真紀抬頭,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長相清秀,身材略微單薄,藍色頭發,眼眶有些圓,眸光溫潤,他的皮膚很白,在男人中很罕見的顏色。
他看上去很溫和,明明長相不差,但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側,存在感不知道怎麼的就特別低,男人望著她,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是,相田是吧。”
聽著這平穩的語氣,看著這有些熟悉的輪廓,真紀想起了是誰,有點興奮,“是黑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