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從出生以來, 就是日本三大財閥之一赤司家的唯一繼承人。
這是榮耀,也是宿命。
赤司從記事以來, 就不得不接受家族式的精英教育,時間變得灰暗且枯燥。要說赤司生命中唯一的亮光,那就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是溫柔的, 隻有在她的注視下, 赤司才覺得自己像是一個正常的人的樣子。
隻是, 母親早早的就過世了, 赤司生命中唯一的光就此熄滅了, 開始了夜以繼日的黑暗生活。
卻不料,母親早早地給他安排了結婚對象, 想到母親的性格,赤司不免勾起了些許的笑意。
赤司想是應該會是母親一樣高雅美麗的人。
選定了不錯的日子, 赤司家主帶著自己唯一的兒子, 親自到自己妻子中意的人家進行拜訪。
難得休息日,真紀一早說是要到公司辦點事情, 相田夫人打算和丈夫一起去附近新建好的公園休憩會,卻不料居然一大早門鈴就響了。
“這麼大早, 會是誰過來, 難不成是送報紙的。”相田夫人想了想, 去開門,開門卻看到兩個西裝筆挺的人站在門外, 看著這氣質根本不像是尋常人家, 看著相似的眉眼, 應該是父子,門口停著一輛超豪華版的房車,還有專門開車的人。
相田夫人第一反應是人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請問你們是不是看錯門牌號了”相田夫人解釋。
“相田太太,您好,我是赤司征臣,這是我的兒子赤司征十郎,詩織是我的妻子。”赤司家主站在前麵,一本正經地解釋。
“你說詩織?”聽到熟悉的名字,相田夫人驚訝出聲,簡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詩織她當然記得,那不是她高中的時候最好的朋友嗎?一早就結婚了,隻是命不好,年紀輕輕的去世了。卻沒有想到詩織的家人怎麼特地跑過來了。
[2]
真紀在單位臨時加了會班,事情結束,便打了車回家,難得的假期怎麼說也得好好睡個好覺,現在時間還早,回家睡到中午,到時起來出去早點吃的,卻不料下車的時候,自家的門口居然停了一輛超豪華的車子。
玄關處,多了兩雙黑色的皮鞋。
難道是父親的老板來了,真紀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畢竟父親是高級工程師,在圈子裏小有名氣,說不定又想請父親接什麼難度比較高的活。
“爸,媽,是安藤叔叔來了嗎?”真紀下意識的開口,安藤叔叔是父親的老板,私下裏是父親的朋友,到家裏做客了不少次,真紀也算是認識,習慣了先打招呼。
到了客廳,才發現有些不對,這沙發上怎麼坐著是兩個男人。看著背影,發色根本就是不像是安藤叔叔。
相田夫人還沒有開口,坐在裏側的中年男人便側頭望向了真紀。
是一個氣場非常強大的男人,光是一雙深邃的眼眸就讓人膽戰心驚,他的嘴唇很薄,五官很出色,即使是跟父親差不多的年齡,但是保養得非常好,也就是眼角生出的幾絲皺紋看得出歲月的痕跡。
他的笑意很淡,掀起的唇角讓人看不出他真實的情緒。
“你就是真紀?”
從一個陌生的男人的口中,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真紀的有點不適應,尤其是眼前看上去就很精明的男人。
“征十郎,跟你的婚約者打個招呼,”男人冷冰冰的聲音指示著坐在他身邊的赤發青年。
穿著西裝的青年站起身子,轉身,一雙赤色的雙瞳,含著意味分明的笑,望著真紀。
真紀還在糾結著怎麼突然出現了一個婚約者,當她看清男人的長相的時候,嚇了一跳,“赤司君,你怎麼會在這裏。”
赤司其實到相田家不久,就知道了相田真紀是他的婚約者。
客廳不算大,但是布置的很溫馨,牆上掛著不少的照片,都是房間主人的照片,在茶幾上放著一張全家福的照片。
性格溫順的父母摟著他們唯一的女兒,相田真紀。
看得出來,照片拍攝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照片上的真紀還穿著校服,紮著馬尾辮,但是五官已經清晰可認,隻是照片上的人因為年齡的原因,眉眼多了幾分稚氣。
赤司也沒有想到,相田真紀居然就是她母親親自定下來的婚約者,現在她還是涼太的意中人。
但是,這對於隻注重結果的父親來說,應該都不是什麼問題。
“相田桑,好久不見。”
真紀冷汗,這明明前幾天才見過,這赤司君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真的是太厲害了。要不是她記憶力很好,發生的時間又近,真紀估計真的以為赤司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