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已經說到這裏,他也有動搖的意思。

時臻隻好硬著頭皮點頭:“嗯。沒錯。同住!”

別看她表麵淡定的一批,內心的小人已經在瘋狂抓頭。

可冷靜下來再仔細思量,或許也隻有這樣最合適。

遲望走讀,對她來說也有好處。

其一,減少了和變態軟妹的接觸時間。其二,極大減少了遲望的生活負擔。

最後一個嘛,補習這個事,誰給她補習都差不多。

畢竟學習還要靠自己嘛。

就是一個借口而已。

事已至此,時臻內心默默歎氣。

趁著小變態還沒真正變態,盯緊點吧。

時臻把遲望的事交代給了劉叔,等手續辦下來,從下周起遲望就是個走讀生了。

不過在搬來之前,遲望需要把酒吧的事交代完。

趁著這個時間,時臻琢磨李猜發給她球鞋各種信息。

看到後麵的標價,時臻數了數後麵的零,回想起曾經自己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裏麵鞋的一個零頭。

果真..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時間匆匆,很快迎來下一周。

每周一是遲望固定的罰站時間,也是劉矜的高光時刻。

也隻有到了球場上,劉矜能有幾分得意。

雖說學習比不過遲望,可若論別的。

他可以十分出色,而遲望卻連入場券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的人,根本哪裏用得著入他的眼。

他承認,論智商他比不過遲望。

可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生來便不公平。就像從他出生起,就是別人一輩子難以到達的終點。

即便遲望考上頂級學府,畢業後還不是要為他們這些有錢人打工。

劉矜心底不屑。

七野莉香照著往常站早遲望身邊,雙手負在身後,過膝的校裙微微擺動。

她掃過書名,微微一笑:“我也很喜歡恭子。”

遲望翻過一頁,沉默如舊。

七野自顧自說著:“恭子也和遲望君一樣沉默呢。最後恭子在愛人麵前選擇了死亡。如果是遲望君的話,應該不會這樣做。對麼?”

“我想,遲望君很聰明。一定不會像世俗向往的那般,用自己的生命來成全愛人。”

遲望闔上書,餘光掠過她,朝著集合地點走去。

七野跟在後麵,望著他的背影依舊麵帶微笑。

即便他一句話不肯說。

可是她比誰都了解他。

因為他們是一類人,不是麼。

如果是她,她一定會把想要的緊緊握在手裏。即便死去,也要帶著自己的愛人。

像劉矜那樣的人,自認高高在上,若是沒有後背的家庭,隻是一個自大的可憐蟲而已。

如何與她心中的遲望君攀比。

從來這裏開始,她便有十足的把握。

遲望君一定會和她一起離開。

上課鈴響起,體育課老師看到遲望又如老樣子,臉色一冷。

不論如何,規矩就是規矩。

劉矜想到上次的丟臉,突然笑道:“老師,就不要為難遲望了。遲望的家境我們都了解。畢竟不是誰都能買的起球鞋,老師還是體諒一些特殊學生。”

說道特殊兩個字,劉矜似乎可以停頓了一下。

一陣唏噓從人群響起。

張老師神色古怪,掃過劉矜。

遲望家境不好?他怎麼從沒聽遲望說過。

“老師,不如這樣吧。今天就讓遲望穿我的鞋。”

張老師沉吟半刻,看樣子兩人感情倒是不錯。

他轉頭道:“遲望,你今天不用罰站了。先穿著劉矜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