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坐在一旁隻聽見了個重點,沒聽見事情始末的陸傾凡都知道,事情大條了,他方向盤一甩,車子就朝著另一個方向開了過去,自然是慕然雜誌社。
“若愚,你在聽嗎?”吳芳聽到這頭的季若愚半天沒個回應,輕聲問了一句,季若愚這才回過神來,皺眉對著那頭的吳芳說道,“我現在馬上過來。”
吳芳還準備說些什麼,那頭就已經直接掛斷了電話,聽得手機裏嘟一聲掛斷的聲音,吳芳撇了撇嘴,嘀咕道,“若愚這麼緊張做什麼?”
季若愚電話一掛,馬上就想對陸傾凡說去公司,但是一看,車子早已經在去公司的路線上,而且陸傾凡的車速也快了幾分。
就如同她先前所想過的,他的確是心細如發的男人。
“現在什麼情況了?”陸傾凡問了她一句,聽著先前她驚呼的那聲“打起來了”,所以陸傾凡又補充道一句,“你要不要先給喻文君打個電話?”
季若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是忘了這一茬,看來的確是被弄得有些懵了,馬上就拿起手機撥了文君的電話,響了幾聲卻沒人接,季若愚在這頭急得火燒火燎的,一個勁地念叨著,“接啊,快接啊……”
“你知道了?”又響了幾聲之後,那頭才終於被接了起來,喻文君輕輕的一句就傳到了季若愚的耳中。
“文君啊?你沒事嗎?你還好嗎?我現在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你要不要緊?有沒有哪裏傷著了?”季若愚關切緊張的問句如同連珠炮一樣出去。
喻文君在那頭,情緒其實挺平靜的,她抬了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被抓出的一道道血痕,感覺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自然還有頭皮現在都沒消退下去的疼痛感。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來,可是聽著好友在電話那頭緊張擔憂的語氣,心裏頭又有了幾絲暖意,所以她輕輕說道,“沒那麼嚴重呢,我沒什麼事兒,你別擔心。”
季若愚眉頭皺著,也不打算在電話裏細問,隻囑咐著,“你自己好好的先,我馬上就到了,到了我們再說,好嗎?”
喻文君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眼神中先前的柔軟變成了冷漠,朝著坐在對麵沙發的女人看了過去。
周秀秀的情況絕對不比她好,不是開玩笑,她喻文君再怎麼,也是在部隊大院裏頭長大的,不說身手極佳,但從小體能訓練沒少做,體格倒是不錯的,別看她一身曼妙的身材,真要打起人來,那力氣可不是開玩笑的。
所以以前讀書的時候,隻要有誰欺負季若愚,她可是從來都不手軟的。所以雖然不說練就了十八般武藝,但是好歹也不是個軟柿子。
周秀秀淚眼汪汪的坐在對麵,眼神在接觸到喻文君的時候,多了幾絲狠意,卻是不敢在上來動手了。
那次在電梯,杜修祈和喻文君一起出去的時候,周秀秀就懷恨在心,而眼下自己已經和杜修祈多了一層關係之後,再看到喻文君出現在杜修祈的單位,自然是不爽得不能再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