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伴隨著一輛路虎的鳴笛聲,街上打著傘的行人紛紛驚恐地回過了頭。明黃色的車燈前,細密的雨線顯得尤為明顯。瓢潑大雨打在越野的擋風玻璃前,雨刷不停滑動,但是絲毫沒有任何作用。路虎路過雨水集聚的凹陷地,毫不留情地加速通過,換來狼狽的行人們的一聲聲咒罵,然後揚長而去。
此時的visco酒吧,卻絲毫沒有受到天氣的影響: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舞池中緊緊貼著的男女身體,香煙和酒精的混合味道,臨近洗手間過道曖昧的聲音,都被一個個夜晚孤寂的靈魂就著伏特加吞噬了下去。男男女女,認識的或者不認識的,他們牽著手,摟著腰,喃喃的訴說著情話和含混不清的暗語。
突然,“轟隆——隆”的巨大雷聲打破了迷醉的酒吧,在短暫的清淨之後,visco霎時又恢複了往日的喧囂。visco的玻璃牆,將外麵的世界和裏麵的世界完全分開。
此時visco的一個角落裏,坐著一個身穿黑色休閑西裝的男人:白色的襯衫鬆開了最上麵的幾顆扣子,硬挺精致的五官,黑色而專注的眼睛,若隱若現的胡茬留在涼薄嘴唇的周圍。這個男人的右手夾著一個香煙,食指帶著一個鴿子蛋般大小的黑色鋯石戒指,而身體左側的懷裏,靠著一個柔若無骨,濃妝豔抹的女人。
女人的手指在男人的胸前若有若無的畫著圈,用甜膩的聲音撒嬌到:“佑少,你好壞呀,一個月前就點過我,現在才來再找我。你知不知道,這一個月,人家為了你是茶不思飯不想,每天就盼著你來呢。”一邊說,女人的小手變成了小拳頭,作勢要錘到眼前男人的胸前。
男人聽完,收回了一直望著前麵的眼神,扭過頭用手接住了女人的拳頭,順勢在她的額上親了一口。
”怎麼說話呢,我還不是因為這一個月太忙,才一得了空閑,立刻就來找你了。”
“討厭——”女子一邊笑,一邊不甘心的輕輕捶打了恩佑一下。然後,她前傾了身體,從麵前的桌子上拿了剛剛倒好威士忌的杯子,喝了一口,將鮮紅的嘴唇迎上恩佑。
恩佑不著痕跡地扭過頭避開,接過女人手中的酒,自顧自地飲了一口,然後曖昧地貼近那個女人,邪肆的說:“要不找個好時候,我補償你一下?”
“討厭——”,女人嬌嗔的打了他一下,咽下了口中的酒,倒在了恩佑的懷裏。
事實上,恩佑根本就不忙,作為一個演員,他已經三個月沒有接到戲了。以往,他總在一些不慍不火的電視劇中扮演主角,一年中的幾部作品也夠他自給自足地揮霍。因為沒有名氣,恩佑也根本不但係自己這樣流連不同的********會受到狗仔隊的跟蹤。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在他的公司為他簽下下一部戲開始後將暫時告一段落。
恩佑一邊摟著懷裏的女人,一邊慢慢喝著酒,看著舞池中瘋狂地男男女女。忽然,他的眼睛捕捉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身影:窈窕纖瘦的形體,垂直到腰的長發,準確的說,恩佑根本沒有看清這名女子的臉,但是有一種一閃而過的眼神,讓他的心瞬間震動,一瞬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