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他當然不叫時臣,否則趙明明就要開始懷疑本世界的設定問題了,她可沒想要去打聖杯戰爭。
一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趙明明的身體在各種天材地寶以及祭祀團的不間斷治愈術buff下,昏迷不醒隻能是幻想。偽裝失憶看起來至少到目前還是很成功,反正沒有誰不長眼的過來跟她談人生。而且穿越至今,趙明明每天見麵最多的人除了便宜師傅,就剩下小忠犬李天虹,還有兩個神廟派來服侍她起居的侍女。
趙明明寫故事的時候基本沒提神廟什麼事兒,故事情節描寫都是跟著男主女主在走。現在她真的住在這個故事背景板所在地,感想非常複雜。
神廟和她設想中完全不一樣,絕對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廟,無數和尚念經拜佛。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裏,神廟隻是一個代指罷了。按照地域計算,神廟差不多快趕上一個中等的國家那麼大。它有自己的領土,有自己的產業,更有自己的軍隊百姓。而大神官便是這片廣闊土地的無冕之王。趙明明覺得除了神官這個職位不是世襲製,跟一般的皇帝也差不多了。
神官居住的地方被稱為聖城,是一片壯麗輝煌的雄偉宮殿。據說經曆了十幾代神官,耗費了無數人力財力才修建完畢。趙明明沒事的時候經常站在自己居住宮殿的露台上眺望連綿不斷的宮室寶殿,一眼過去簡直看不到盡頭。雖然延續了經典的東方古建築風格,卻又稍微帶著一點異世界獨有的奇幻色彩。特別是清晨時刻初升的朝陽照射在潔白的建築物上,綠樹成蔭,水波微瀾,時不時飛起幾隻雪白的大鳥。遠處隱隱約約傳來絲竹音樂之聲。更遠處迷蒙的煙雲裏偶爾還能看見高聳入雲的巨大白塔,閃爍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光暈。
趙明明隻能對這壯美的景色驚歎了,她有點懷疑這裏真的是自己筆下描寫的那個世界嗎。如此真實,如此美麗,她不覺得自己有這本事可以創造出眼前的奇跡。
嗯,一定都是世界意誌自動生成補完的結果啦。
正在看著天空發呆,背後傳來輕輕的腳步聲。這個時候會來看她的隻有一個人,趙明明微笑轉頭:“師傅。”
來者正是她那位溫文爾雅風姿卓悅的師傅大人。
大概才去辦了什麼正事,師傅大人沒有穿著平時那件白袍,換上了一件黑底金紋禮服狀的華美外袍,寬大的後擺起碼拖了兩三米,衣袖至少也得有個一米半長。一般人穿著如此累贅的衣服可能就跟裹著三層棉被那樣路都沒法走。但師傅大人卻姿儀優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這樣的本事趙明明自愧不如。
“今日氣色不錯,看來真的大好了。”
見趙明明麵帶微笑心情頗佳,師傅大人也很高興,走過來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習慣性的將她被風吹亂的衣帶整理好。
……師傅你一定是處/女座。
問了幾句她的日常起居飲食,侍女們默默退下。趙明明和師傅大人一左一右坐在椅子上,相顧無言。
師傅大人並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趙明明這半個月盡管每天都和他見三四次,說的話加起來卻不超過五十句。然而即便如此,趙明明依舊能感受到他無微不至的體貼關懷。這一點讓她非常迷惑不解。
因為,不管怎麼看,便宜師傅都不像是傳說中那種被弟子蒙蔽放任他們在外為非作歹的設定啊。蕭青墨幹了什麼好事趙明明不相信師傅大人不清楚。好好的一國公主,皇位繼承人,最後落得被驅逐的下場,差一點連小命都玩兒完。自作自受到這種地步,師傅大人您就沒有什麼感想?不來和徒弟談談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