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金毛美少年,趙明明心情略複雜——你說你明明叫瓦西裏,居然沒長著一張正直的革/命臉,怎麼對得起那傳說中的狙擊之王啊。不過這也沒什麼可詫異的,她基本已經肯定,這羅刹國和自己原本世界的俄羅斯差不多。眾所周知,毛子家的蘿莉正太小時候都可萌可美,一旦長大那就是個悲劇。啊,算了,反正她也不是衝著瓦西裏長得美不美才留下他,先讓他跟著自己做個隨從,長大點後無論離開還是繼續留下都隨他。
誇了幾句瓦西裏,趙明明就叫陳戰把他帶下去,安排個住處,順便再教一點規矩。雖然聽起來好像顯得她很冷淡,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教瓦西裏學好規矩,對他太好,那都是害了他。
“靈姬,有空的時候就去教教他,至少讓他懂一點我們的語言,好不好。”
果然長得好看就是占便宜,原本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王靈姬態度軟化了許多,加上趙明明軟語相求,便小聲地答應了。趙明明折騰許久,打了個哈欠,囑咐王靈姬幾句,便自己睡了。王靈姬雖然算是她的侍從,卻不敢真的和她睡一起,老老實實地出去了。趙明明迷迷糊糊看到他掀開帳門,露出外麵吳佩環藍色的外袍,在寒風中被吹得不斷搖晃。
趙明明迷迷糊糊地想:“難道他要整夜守在外麵嗎,那多冷。”
隨即她就閉上眼睛,一秒鍾進入了夢鄉。
這一覺睡得非常滿足,天還沒亮趙明明就自動醒來,不等催促便自己洗漱完畢,隨便的吃了早餐,便急匆匆的和早就整備完畢的隊伍再次踏上路途。趙明明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王靈姬說著話,看到外麵瓦西裏正穿著不太合身的盔甲,笨手笨腳的騎在一匹駑馬上,東張西望。她不免微微一笑,看了陳戰一眼。
陳戰急忙道:“不知道大人對他有何安排,屬下便暫時將他安排在身邊做個親兵。等到他有了規矩,學會漢話,便讓他給大人做個跑腿的隨從。”
趙明明點頭:“嗯,就按將軍的意思做吧。”
見瓦西裏怯怯地看過來,臉上帶著一種少年人特有的天真,露出了一個堪稱可愛的笑容。趙明明對他揮了揮手,便沒有再過多注意。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會對這種金發少年興趣滿滿。可惜現在她滿腦子都在盤算其他事情,哪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一個話都沒說過幾句的少年。很快,她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就這麼平安無事的走了兩天,距離會麵的地方已經很近,很快就要到了。趙明明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也許因為前方不再光是空無一物的雪原,已經有了小城市,所以環境看上去不再那麼荒涼。隔著一片連綿不斷的山丘,甚至還能看見一片廣闊的樹林。這些樹木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這般的天氣下竟然都沒有落光樹葉,高聳入雲。
趙明明看到那片樹林後,原本有些不安的心情頓時安定了很多——果然有樹林!看來之後的事情很大可能會跟她預料的一樣了。
“陳將軍,傳令下去,讓隊伍放緩速度,和前麵的東華軍隊拉開距離。”
陳戰莫名其妙,但還是立刻執行下去。很快,隊伍便幾乎停止不動,跟東華軍隊的距離越拉越大。顯然東華也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他們的行動,不一會兒就有幾匹馬從前麵疾馳而來,還有很遠馬上的人就下了馬,步行著走過來,說是要求見趙明明。
趙明明撇撇嘴,說是求見,實際上是想問他們為什麼停下吧。她對陳戰說:“去告訴他們,我身體有點不舒服,要稍微晚一點再進城。唔,大概明天上午吧。”
陳戰皺起眉頭:“大人,是不是察覺了什麼不妥。”
趙明明搖頭:“將軍多慮了,總之,原話告訴他們便是。”
那幾個人得知趙明明要推遲入城時間後很是為難,但又不敢擅自闖進去求見。趙明明的身份,除了東華的皇帝之外,沒人能逼迫她什麼。所以他們最後也隻好這樣回去轉告。不知道東華那邊是怎麼想的,但很快他們又重新前進,看來是默認趙明明的要求了。
“要我說,那個什麼庫爾幹城都最好不要進去,誰知道東華在盤算什麼鬼主意。我們到時候就駐紮在城外,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是在城內玩了什麼花樣,我們也不怕了。”
王靈姬跟趙明明“親密接觸”了幾天,知道趙明明不喜歡自己嬌柔的樣子,早就不再動不動眼淚汪汪,說話的態度也隨便多了。
會談的地點就定在位於北蠻邊境的庫爾幹城,雖然現在羅刹國內正打得熱火朝天,但擁有順位第一繼承權的現任皇帝還是掌握著最大的軍事權。他將所有兵力都集中在西南一帶,防守著兩位姐姐的聯手進攻。戰局呈現出膠著的狀態,一時半會倒也分不出勝負,所以不必擔心會談談著談著,敵方大軍壓境。
趙明明嗯了一聲,不過她壓根兒就沒想進城的事情。
話說按照她原本的構想,蕭青霜為什麼能順順利利以絕對的優勢和羅刹皇帝締結的同盟關係呢?因為她安排了一個狗血情節,那位皇帝大人閑著無聊,便帶了一隊親衛去樹林裏打獵,不料小夥伴中出了一個叛徒,被追殺得抱頭鼠竄,差一點就要去見他們的上帝。就在這個時候,頂著主角光環的蕭哥從天而降,救出了皇帝陛下。皇帝陛下為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在結盟條約上就沒有那麼斤斤計較,爽快答應了。而趙明明打算的,就是去搶這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