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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一頭紮進飯盆裏, 津津有味地啃著妙鮮包的時候,菲奧娜拎著一堆東西進來了。她邊拆包裝邊興衝衝地對橘貓布魯斯說:
“大橘,我給你買了個貓爬架,店家信誓旦旦地說它能承受得住你的體重!等我給你裝起來,你就可以天天爬上爬下鍛煉身體啦, 開心嗎?”
布魯斯:不開心。但是還是要裝作開心。這個負心的世界。
他現在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規律,當他來到橘貓身體裏的時候,隻要吃飽了睡足了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但是當他身為人類的時候, 到底要滿足怎樣的條件才能變成貓就不得而知了, 目前為止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變貓的時間都是在晚上,而且完全隨機。
這就讓蝙蝠俠很焦慮了,畢竟一個能在自己家裏和養子家裏裝監控攝像頭、恨不得把所有的情報都了解個透徹的人, 是絕對不能容忍“隨機”這種東西出現的。因此次日他一變回了人, 就以布魯西寶貝的身份去菲奧娜的店裏踩了點。
當他白天去到菲奧娜店裏的時候,菲奧娜正在整理花束。說句大實話,把花店開在哥譚可真是個下下策, 畢竟在這座充斥著暴力、犯罪和混『亂』的城市裏, 能有閑心買花並欣賞的人實在太少了,可是從另一層意義上來看——
正是因為這樣的人少, 所以當一家門口掛著精致的雕花銅牌、櫥窗裏擺滿了各種各樣或豔麗或淡雅的花束、幽幽的香氣從店鋪裏傳出來的花店出現的時候, 帶給他人內心的正麵情緒反而會多起來, 會讓人有種“這裏還沒那麼糟”的苦中作樂式的希望。
如果不用物理意義上的盈利來衡量這家花店的價值, 而是從精神意義上的振奮和幫扶來看的話,把花店開在這裏又是極為有利的。對一個需要他人的振奮和感激、需要自身的善行來提升通靈能力的人來說尤其如此。
菲奧娜還在埋首於紅玫瑰和滿天星之間呢,就聽見風鈴一聲響,那種微妙的感覺又再度襲來了。她一抬頭,就看見布魯斯站在那裏,對她『露』出個相當公式化、卻又因為他那張臉給予的加成而格外動人的笑容來:
“還記得我嗎,小姐?”
“記得,我做成的第一筆生意呢,拜先生的開門紅所賜,最近生意相當好。”菲奧娜對他笑了笑:
“請問韋恩先生需要買點什麼?”
她這幾天補蝙蝠俠的相關新聞資料的時候自然順便也難以避免地看到了許多關於這人的新聞。和蝙蝠俠常年占據阿卡姆相關新聞第一行還有經常出現在警情報道上的情況不一樣,布魯斯·韋恩這個名字,似乎天生就鍍過金,又在脂粉堆裏打了不止一個滾,凡是他的名字出現的地方,必然有豪車美人相伴,哪怕用方塊鉛字印刷出來,都要帶著一股靡靡的風。
但是菲奧娜卻總是覺得有哪裏很是違和,但是她現在能力尚淺,光用靈擺和水晶球的話什麼都看不出來,隻能隱隱約約地得出這麼個結論:
這個人絕對不像雜誌、新聞和八卦留言中的那個樣子。
而且就算菲奧娜記住了他的臉,也沒啥別的反應。她是真的對美醜沒有任何更深一層的愛憎概念,因為她用來觀察世界的,除了字麵意義上的“眼”之外,還有另一種更加微妙的“眼外之眼”。通常情況下她依賴後者的時候多一點,畢竟眼睛也是感官的一種,而感官是可能會欺騙人的,很多犯罪分子平常不也打扮得像個好人嗎?因此眼外之眼在這時候就很有必要了。
換而言之,就是她能分得出誰長成什麼樣子,也能記得住誰是誰,也知道怎樣的人才算得上英俊美麗——從昨天陪著達米安來買花的那個年輕人,到今天這個二度踏入她花店的、年長一些的男人,都算得上英俊帥氣、倜儻不凡,可是她就是不在意,畢竟她看到的是更加深層一點的東西。
之前布魯斯來買花的時候她正忙著對付貓呢,抓貓的時候可不需要這些玄妙的神秘學,能抓到就行,因此她也就沒用眼外之眼來觀察這人。不過今天,在某種微妙的感覺的推波助瀾下,她第一次開始認真打量起麵前的這個人來了,但是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個不對勁可不是“我今天早晨起床的時候穿錯了左右腳拖鞋”的那種小打小鬧,而是“天啦我今天早晨一起來發現我變『性』了”的那種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