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有點亮光豪哥就起床了,難得早起,主要是今得帶著兄弟去校場。平時混日子不點卯沒事,今不能耽誤兄弟的事兒。再兄弟還沒有混的資本,不像他都五六年了,這手槍隊從組建他就在,開始還玩了幾貼身衛士,結果老給韓棒槌丟人,就給踢開了。其實就龔豪自身的本事,裝個軍長比韓棒槌都像,隻是想裝個混混而已。所以他錯不斷,大錯不犯,就卡住那個點,衛士長都拿他沒辦法。時不時看看城門,抓抓壯丁,有時候還挑選新兵時做做打手,反正都是些受累不討好的活兒。他不在乎,該幹嘛幹嘛。這麼幾年街麵上的人情留了不少,三教九流那行都有他拐彎的關係,要不也不會隨口應承老二做工老三上學的事兒。
昨晚他是真開心,哥仨見他的樣子絕不是平時他的樣子。從見到哥仨他跟見著親人一樣,可不就是親人嘛。他自己這一脈徹底廢了,有淵源牽連還真隻有盜門李景華一脈。原本死聊心都有點砰砰起來。
起床,準備洗涮完了再去挨個叫起來,不能讓這幾個養成懶惰的習慣,都跟他這樣就荒廢了。推開門,還心裏不忍,心裏想著讓哥兒幾個多睡一會兒是一會兒。躡手躡腳的,出門再把門輕輕的合上。一扭頭,傻眼了!敢情哥幾個早在院子裏鍛煉了,走套路的呼呼喝喝的走著,練基本功的…靠!三居然可以五指倒立撐體!雖然艱難,可絕對撐起來了。看看日頭,再拽出懷表來看看,剛剛六點。我娃,至於嗎?
“豪哥,昨晚沒,不知道該不該叫你。看來豪哥也習慣早起,以後一起吧,早不上多會兒,能走一趟套路。”李錦時把扶著三雙腳的手丟開,同時也讓三翻過來去走套路。還是勁道不足呀。一邊感慨一邊跟豪哥打招呼。
“呃…”這叫一個後悔呀!自己想做這個大哥看來有的罪受了。
先洗涮,完了假迷三道的打了趟長拳,三看著都直撇嘴。按哥仨的輪換今是老二做早餐,看馮錦飛往廚房去,豪哥趕緊喊住“濟南城的早點花樣很多,以後別做了,出門右拐沒幾步遠,我領你去。”實在受不了三都撇嘴的環境,逃一時是一時吧。
“每都選新兵?還是每都有新兵入營?”李錦時跟著豪哥七拐八拐的往校場的路上問。
“那呀!今日個是選兵的日子,昨還缺幾個,四個城門分配了,不管怎樣的後生,先湊夠度過今再。我管的那個,就是西門,你來了正好。嘿嘿。”豪哥這樣的讓李錦時有上賊船的感覺。“別瞎想,哥哥不會害你。你若是真不來老哥真抗不下來,臨時幫忙,人家正主的任務完不成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校場就在營房的正中間,四周全部建的營房。新舊都有,營房蓋的還算整齊漂亮。清一色的雙坡磚瓦房,灰瓦白牆,窗子都裝了玻璃,映著晨光美輪美奐。坐北朝南的營房應該是老兵的,東西向的又相對比南房的老點。看做派就知道。從南方出來的也是穿了軍裝,粗布質量,淺灰色,估計就是孫富貴的那樣哄新兵蛋子的。北房出來的無論從著裝還是列隊都有股勁兒,不上來,像刀,染過血的刀。東西房的出來,隊列隊形不錯,整齊劃一,就是缺點經曆過生死和搏殺的神韻。這兩隊軍服都似乎不是粗布質地了,布料的顏色也深了些。
豪哥不知跑哪兒去拿回來一身粗布淺灰色軍裝,讓李錦時先換上,或者直接套上也行,等選完了發了手槍隊那種料子的軍裝再換也成。豪哥是穿軍裝來的,昨日個李錦時還覺得孫富貴錯了,原來軍裝是不一樣的。
有一會兒吧,又來一隊人馬,得有幾百,不像這個軍營的,從其他地方過來的。不整齊,甚至有點亂七八糟的樣,雖然是軍隊的隊形,更像幫派出動打群架,若不是土黃色的軍服真不敢認成軍人。怨不得豪哥叫韓主席棒槌,還真是個棒槌!你讓一群在幫的、在門的,甚至落草的,幹獨活兒的殺材做軍人還是做衛士?真要有危機這群人是跑的最快的,都老江湖,不存收拾你家的心思就不錯了,等著他們為你賣命?等死吧。這個群體倒真是個隱藏身份的好地方。豪哥會選啊。李錦時這會兒也覺得豪哥的安排太好了,簡直就是為江湖人量身定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