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陽城不大,溜一圈用不了多久。再現在的舞陽城就是個軍城,來來往往的都是軍人以及與軍人相關的具體事務人員。外來人口已經遠遠超過了舞陽本地人。各色方言間雜著各種腔調的國語,倒是讓李錦時學會了不少地方話。
快過年了,這幾一直聽幾個姑娘回憶曾經在自己家是怎麼過年的。李錦時也回憶了,越發想師父,想不知道怎樣的兩個弟弟。而如今,有多少人沒年可過,又有多少人沒法過年。
濟南丟了,泰安也丟了,眼看著……濟寧現在是伴隨著炮火等過年吧。
李錦時已經基本恢複了,是基本是因為他的腿部力量還沒有全部恢複,所以這幾就不停的在城裏轉。他沒敢去練習八步趕蟬,也不敢練燕子三抄水。就在走路的時候用心練習,每一步雖然還是如常人行走,卻把八步趕蟬和燕子三抄水的步伐放慢了運用,他發現這樣練習的效果也不錯。雖然左腿稍有延遲,但畢竟有效果,不用多久就該痊愈了。痊愈,這個詞是聽醫生護士的。
馮錦飛和趙錦成到達濮陽後在城裏待了兩,他似乎記得當初在濟南遇到事一個古玩行的就是濮陽的,想著看能不能找到他打聽一下局勢。路上的傳言實在是太亂了。
“馮掌櫃?你是濟南的馮掌櫃?”馮錦飛找下住宿的地方就來濮陽的古玩街上來試試,他記不太清具體店鋪的名字,隻能試試。卻聽到有人用河南味兒的國語問候他。
“您好,顧老板,真遇到您了。我正是來找您的。”馮錦飛到這兒看著顧老板的臉色就知道人家誤解了。這年月逃命的都會在不同的城市找個熟人打個秋風,討點盤纏。估計這會兒顧老板正後悔不該多這個嘴。“那個……顧老板,弟能走開,準備再往南走,想找老哥了解一下局勢,別一猛子紮進正打戰的地方,路上遇到的什麼的也櫻”
“唉,看你的,江湖救急是應該的。別老弟就問個時局了。來…來…來,來老哥的地盤怎麼也得做東。”顧老板也是個妙人,邊江湖救急應該邊點明老弟就是問個時局。這尼瑪真會拐彎,若是個棒槌直接順杆爬憋不死你。
茶館裏坐定,顧老板也真的明白了馮錦飛的來意,還真就是打聽局勢的。也把知道的都了,他這幾也在操心這事,看形勢決定自己是不是也往南走。
馮錦飛這會兒知道泰安已經丟了,估計接著就是曲阜、兗州。知道了南京也淪陷了。整個津浦線徐州將是焦點了。可他是肯定不能去徐州,那是戰場。如果在徐州決戰,整個戰備的給養點會設在哪?給養點設在那兒,韓棒槌就有可能往那兒躲。
顧老板看著馮錦飛走神了,也沒繼續扯閑篇,他著著也覺得這時局麻煩大了。也匆匆打個招呼回去了。是留是逃得做決定了。
馮錦飛趕回客棧,從行李卷中抽出地圖,拿根棍兒比劃比劃,有嘟囔幾句。
“還是開封呀!三兒,咱們還是得去開封。從山東的濟寧、棗莊、曲阜、臨沂一直到蘇北的蚌埠、宿遷都是戰場,南邊淪陷了,能做給養點的就開封。從韓棒槌的性子肯定會躲開封,就是現在不在,戰事結束也一樣會去或者路過開封。咱趕緊去開封吧。”馮錦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給趙錦成解釋。
趙錦成看不懂地圖,也沒聽懂二哥的什麼,就知道他倆得去開封,去開封才有可能見著大哥。
韓棒槌被逮進去了。聽到這個消息李錦時也呆了。怎麼可能?一省主席呀!逮就逮了?起來當初在山東韓棒槌雖然怕死,該做的還是盡力做了。最起碼李錦時這樣認為。……管我屁事兒!繼續恢複吧。
李錦時接到通知,不止是他,所有第三集團軍痊愈的傷員全部歸建。就是全部回原部隊。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屬於那部分的,手槍隊撤銷了,警衛旅打沒了,警衛營自己這群人就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