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民國往事之輾轉(1 / 2)

好不容易在蘭封肯爺爺求奶奶的討了些油漆,總算把討人嫌的膏藥標識換成了青白日。一群上關照的幸運兒終於輕鬆愉快的踏上了歸建的路。

趾高氣揚的路過了鄭州,理直氣壯的討要補給,毫不要臉的宣揚了自己打下了蘭封,還不忘叮囑鄭州駐防部隊盡快接防蘭封。他們還趕著去許昌。得,反正日本人是跑了,沒人的清,就是不知道接手部隊過去看見破壞的設施設備是該罵日本人還是罵曹金彪了。

還好駐防鄭州的長官在河北山東任過職,可憐他們第三集團軍這些沒娘的孩子,沒有計較三核桃倆棗的補給,也沒有計較讓誌的傻樣,很痛快地讓他們南行了。

司令部是真正的在許昌全殲了日軍一千多的殘兵。正奉調準備南下。

獨立團曹金彪他們趕到許昌時,本以為不是被黃河衝走就是被日本殲滅的獨立團,雖不如在鄭州那樣囂張,可還是感覺長了很長一截氣。

唉…後娘養的跟妾一個糗樣,貢獻即便再大也脫不開卑賤的身份。不是人家不恭敬你,是你自個就賤的要命。

不管司令部還是師部,沒有對獨立團救援,或者幾乎就是沒在意他們生死。這時候看見獨立團的戰利品也不好意思索要,或者大言不慚的收繳。可曹金彪呢,純粹一賤種!

送去了車,送去了稀罕的物質,甚至降落傘也送去不少,還覥著臉告訴長官,這玩意兒防潮,此去江南用處多多。連李錦時都後悔把師父教導的經驗告訴這孫子了。

曹金彪回來時那叫個春風得意,估計即便不是大熱他腦門也能泛光了。不就是幾句口頭表揚嗎?你至於賤成這樣!

人啊,別指望諂媚能換來平等,也別指望恭敬能改變親疏。既定關係的牢靠程度不是利益能撬開的,利益隻是在交換時才能發揮作用,過後就屁也不是了。

本來可以在車上躺著打滾的獨立團官兵,現在也隻能擠著抹汗了。除非你樂意在烈日下步校李錦時倒是一副副官的吊樣,開著車迎著風,那叫一個敞亮。

官兵們對李錦時享受沒怨言,不過瞅曹金彪的眼神就沒那麼友善了。送出去不少,可帶回來啥了?不知道是曹金彪推掉了還是師部眼紅獨立團的給養,反正沒給一個大子!還不如鄭州駐防的兄弟部隊。

路超半程,終於得到了師部分配過來按團級建製的物質。估計長官也感受到了降落傘布的好處,遮雨、防潮、不進蟲。或許是非戰鬥減員太多了,剩餘的物質扔了可惜。從山東,一路過河南,再到江南。這還沒到駐防點,沿路就開始埋死人了。

“那個龜孫子讓部隊這樣調防?”不停的趕路,戰士們累的跟死狗似的。不管烈日蒸騰,還是暴雨傾盆,聽到都是催促,自上而下的催促。

江南不缺林子,到處是,陣地也如此。遮蔽日,樹根離著很遠,但樹葉都重疊在一起,真正的遮蔽日。即便有透進來的光亮,也是線,光線。烈日是被擋住了,可防不住地麵的水汽和層出不窮的蟲子。李錦時後悔讓豪哥把所有的令牌都帶走,當時就聞見那個玩蠱蟲的令牌味道奇特,估計這時候絕對能用上。

降落傘布都已經瓜分了,獨立團沒能扛住,司令部、師部,一直到各旅、團、營,幾乎所有的長官都來討要,不是激起民憤就是賣些人情,還是選擇了賣人情。現在除了長官,獨立團的士兵也隻留下堪堪與身體寬窄大相仿的一溜。李錦時身為團座副官,落下了能包裹住身子的一片。

扒著的是水啦啦的地麵,整個身子籠罩著蒸騰的熱氣,到處是鑽來鑽去的蟲子。快兩個月了。

每都在埋人,被打死的沒多少,自個拉屎拉死的不少。所謂的非戰鬥減員已經超過一成,而不管司令部還是師部都在做一個懂規矩的指揮官。

九江怎麼打,不管,是不是已經打下了也不管。軍部讓駐防瑞昌以北就老老實實的駐防,絕不越過陣地一線,也盡量不退後一線,該講的困難講,該擔的責任擔。那怕是奔赴千裏隻為在旁邊看著別人打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