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挺身,提著嗓門兒說::“地振高岡,一派溪山千古秀。%&*”;”
胖子渾身微顫,壓低喉嚨回答:“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
我激動萬分地叫聲:“大哥!我可終於找到你了。”
胖子眼角含淚:“老三,我都以為再見不著你了呢。”
屋裏兩妹子看的是渾身巨抖,心想這小老板好模好樣的怎麼一下就成精神病了呢?
我跟胖球對視兩三秒,忽然快步上去,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縱情放聲哈哈大笑,隻是這笑聲少了份愉悅多了幾許的滄桑悲涼。
胖球兒這時推開我,上下打量一番,扭身擰頭對兩妹子說:“你倆就擱這兒看店,我有事兒要走了。”
一妹子弱弱提醒:“劉經理,有客戶已經約你看房了。”
胖球兒一擺手:“去***客戶,今天誰都不見!”
我攔住胖球兒:“生意要緊,再說這都沒到飯點兒,我就在你這兒等會兒吧。”
一番勸阻,胖球兒這才沏茶倒水,親自安排我坐下。
兩人閑聊幾句,都感覺畢業後生存不易,活的艱難。
我見茶喝了兩道了,就跟胖球兒說想租套房。胖球兒一聽就拍胸說:“租哪門子房啊,大哥我家就在這兒,你搬來跟我和嫂子一起住唄。”
我一驚:“怎麼老大你結婚了咋沒通知大家一聲呢?”
胖球兒不好意思地說:“家裏給介紹的,拿不出手。再說兄弟們分散祖國各地,混的都挺難的,我要一說結婚的事兒,就像跟兄弟們要錢似的,我張不開那個口。”
我沉默一會兒,低頭說:“老大你這事兒辦的不對,別說兄弟們還行,就算再難!哪怕賣血捐精,也得幫大哥把婚禮辦的體體麵麵的!”
胖球兒沒說話,扭頭抬手在眼角擦著什麼。
我給胖球兒倒杯茶說:“房子的事兒,老大你還真得幫我。i^我可不想當電燈泡,天天夾你和嫂子中間過日子。再者說了,萬一哪天我要領個漂亮妹子回來過夜呢?大哥你總不能跟嫂子去外邊開房吧。”
胖球兒想了想說:“也是,我住那地兒,確實有點小了。”
忽然,胖球兒好像想起什麼,壓低聲音說:“要說房子,還真有一套,全裝修,帶家電,都是一頂一的設備,並且,還不要房租,你住進去,每月隻需拿水電煤氣費就行,寬帶都已經預費了三年的費用。”
我苦笑:“老大你逗我玩兒呢吧。”
胖球兒急了:“真沒逗你,就是……”
我見胖球兒臉上陰晴不定,好像有話要說又不敢說的樣子,正想問個清楚,邊上小妹說話了:“劉經理,你說的是那套凶宅吧。哎呀媽呀,那地方大白天都能把活人嚇死,你咋還敢介紹同學往裏住呢。”
我去看胖球兒,意思是這妹子說的對嗎?
胖球兒點了點頭說:“真凶宅,死過一個懷孩子的年輕女孩兒,服毒自殺,橫死,老嚇人了。”
胖球兒說的房子在距離bq兩站地外的一個高檔酒店式公寓內,那房子原來是一個山西煤大款包小三的金屋。後來,正室找到小三,大鬧一場。小三懷孩子,氣不過,服了不知什麼藥自殺死了。
那煤大款跟胖球兒老爹很熟,就讓他幫忙賣房子。可一來房子太貴,沒人買得起,二來能買得起的就算倒找他錢,他也不想住凶宅裏去。
可房子不能空著啊,煤大款意思讓胖球兒一家子住進去,烘烘人氣。可沒想到住進頭一晚,胖球兒就嚇的睡不著,老爹老媽也是各種不適應。沒招兒,這房子還空著呢,租也租不出去,賣也賣不了。而煤大款一家則早就移民加拿大,跟正室到海外享福去了。
我聽胖球兒房子來曆講完,馬上表示今晚就入住進去。
胖球兒也沒勸,直接就在抽屜裏拿出一張門禁卡和一串鑰匙。
然而,邊兒上看熱鬧的兩個妹子卻不幹了,一個勁兒地數落胖球兒說:“劉經理,你太不厚道了,咋能讓同學住那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