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老爺子早晨睜眼看到院外來了這些人,車,當時就火了。i^
張秘進去,把治療的事兒一說。
老爺子直接把他給臭罵一頓。無奈,張秘搬出我和女王大人,說我們倆是醫院的學習生……
張秘用他混跡政界多年的手段編了一個天衣無縫的小謊總算把老爺子給蒙過去了。
但老爺子提出三個條件。
首先是,手術過程必須隻有我和女王大人兩個人,有第三者在,這手術就別做了。其次,屋子裏什麼儀器也不要放,沒用,他不需要。最後,他不打麻藥,不打針,不吃西藥。
我聽這話,長歎口氣:“老爺子八十好幾了,不打麻藥,這不跟身體別勁嗎?”
張秘說:“麻藥的事,你和你的同學商量一下,這事兒左右已經到這一步了,我已經束手無策,下一步,該怎麼走,就看你的了。”
我險些眼前一黑。
這麼大個事兒!看我的!讓我一江湖土郎中一個人扛。
張秘啊,我季同學待你不薄,不帶這麼坑人地。
我自個兒在心裏頭,哀完,怨完,怒完,尋思這事已經到這地步了,硬頭皮上也得上啊。
麻醉是必需要麻醉地!
老爺子身子骨再硬,他也不是關羽在世,況且了,就算是關羽,他活到這把年紀,華老要再給他刮回骨,也得是一口氣上不來疼死過去。
但麻醉,並非一定要用西藥。
中醫針刺手段的麻醉效果也很不錯。
隻是由於難掌握,針刺步驟繁瑣,且隻能用於普外,所以各大醫院很少真正應用於臨床。
其它後期康複什麼的,說實話,我本來就沒想用西藥。
想通了幾個關鍵,我跟張秘表示沒問題。
這時,我又同女王大人溝通一下,確認手術環節,就進配給車,換衣服,消毒,拎上大背包,跟女王前後腳一道,進了屋子。
任老正靠在桌旁喝茶。
見我進來,他收斂臉上怒意,熱情說:“小季,來來……這兒坐。”
我跟女王大人坐定。任老笑著打量我倆,指著女王問:“這位是……”
女王大大方方地說:“爺爺好,我叫李一卓,是xx醫學院的學生。i^”
“喲,學生!學生好!你們呐,都是國家的未來,擔負救死扶傷的重任呐。”
我笑說:“任爺爺,我們身上擔子可重了,所以,今天就拿你這腿做回試驗,好積累下臨床的經驗,將來也好為人民服務嘛。”
任老滿臉樂開花:“好,好,來吧!隨便!”
人們常說,老小孩兒,老小孩兒,這話是真的一點不假。
任老眉宇氣質裏雖透出股大將風範,可跟我們一接觸,私底下竟又像個孩子似的,尤其是他笑的時候,那股開心勁,真跟孩子一模一樣。
我朝女王大人遞個眼色。
倆人瞬間進入狀態,我負責消毒,做術前局部處理。
完畢,我拿出針灸針。
我對任老說:“爺爺啊,這可是我家中祖傳的針灸,我想在你腿上做個小實驗,行嗎?”
任爺爺笑說:“行,沒問題,沒問題。”
我讓任老爬在床上,腿下方墊了處消過毒的棉布。
取針,按阻斷神經感應的手法,依次在任老的腿、背、頭、臂、足上刺下共三十九根長針。
針刺完畢,開始行針,我一邊行著,一邊慢慢去試探那塊傷疤中心。
“爺爺,您這兒疼嗎?您可要講真話哦,不然我們可就什麼也學不到了。”
任老很配合:“疼!咦!現在疼的輕了,完全不疼了,沒感覺。”
我扭頭向女王做了個動刀的手勢。
女王二話不說,手捏消了毒的手術刀,對準病灶,找清楚入刀的位置,幹淨利落地一刀劃開。
“局部止血。”女王簡單吩咐。
我馬上配合行動……
我跟女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手術。
很快,彈片浮現。
女王小心剝離肌纖維,避開主要動靜脈……
女王拿鑷子,一點點夾住彈片,稍一用力,嗖的一下就給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