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看起來十分精美,是上好的檀香木做成,刀功精致,十分難得,讓人眼前一亮。
連郢接過來,慢慢打開,裏麵是一把難得一見的寶劍。“三哥喜歡這個禮物嗎?”曦若故意問,連郢哈哈大笑,“屬你最懂三哥我的心了。”
看到連郢這麼開心,楚葵忍不住嘀咕,這把劍差點折了公主的命,當然不會差。
連郢仔細查看了一番,便命人把劍收起來。
“走吧,三哥帶你去吃好吃的。”連郢一開口,曦若開心得差點蹦起來。
“三哥真好!”
今天的朝堂不同於往日,連郢提了靖州之事以後,群臣鴉雀無聲。
“父王,靖州水患,百姓叫苦連天,如若再不賑災,恐怕到時候激起民怨,事情就更為嚴重了。”連郢一字一句開口,太子的人相互對視,馬上就有人出麵維護“三殿下,靖州乃是太子殿下所管轄的地方,一向安康太平,又怎麼會有水患?”
“安康太平?”連郢冷笑,眸子裏滿是怒意“本宮率軍回城,靖州城百姓苦不堪言,水患如此嚴重,在李大人心裏,居然是安康太平?”
李遠語塞,被連郢說得說不出話來,太子使了個眼『色』,又一個大臣站出來抨擊連郢“三殿下此言差矣,靖州城既然是太子的管轄地界,若有水患,太子怎麼可能隱瞞不報?靖州傳出這般傳言,恐怕是有心之人故意汙蔑太子,還請王明斷!”
“你!”連郢沒有想到,朝中這些人居然如此不顧百姓死活,一心隻知道包庇太子,月國江山被這些人把控,真是百姓之大不幸!
“父王,靖州城是兒臣管轄的地界,兒臣的為人父王最清楚,還請父王為兒臣做主。”太子這時候站出來為自己申冤,好一出動人的戲碼,可惜太子算錯了連铖。
“你的為人?”連铖聽完這一番爭論,冷笑著開口,“你什麼樣的為人,嗯?太子,不如今天和孤說一說,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的人,是什麼樣的為人!”連铖怒拍桌子,朝中上下均屏氣凝神,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原以為太子占了上風,王一開口,太子分明是要遭殃了。
太子聽到連铖的話,臉『色』瞬間蒼白,他還以為之前的事情,母後都幫他擺平了,沒想到父王會在這個時候提出來。
“兒臣冤枉!”囁了半天,太子隻憋出這一句話來,連郢麵無表情,仿佛對自己的皇兄被責罵這件事並不關心。
“你冤枉?”連铖滿臉怒『色』,“大理寺的證人還關在裏麵,用不用孤叫出來與你對峙?本以為你被罰去祁月寺能夠靜心悔改,你卻這樣欺上瞞下,不知悔改!孤真希望沒有你這個兒子!”
話音剛落,朝中跪下一群人,“王,請三思啊!太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太子的心腹全都跪下來,一片請求明查的聲音,連铖看著這場鬧劇,冷冷地將桌上的一份文書摔在了太子臉上,“你自己看看你幹的好事!”
太子慌忙撿起來,墨北辰遠遠注視著這一切,唇角浮起一抹不輕易察覺的笑容,太子的臉一點一點失去血『色』。
這是一份萬民書,今天剛剛呈上來的。裏麵控訴了靖州官員隱瞞災情,拒不上報,不管百姓死活,強征糧餉。一樁樁,一件件,靖州官員的罪狀羅列得清清楚楚。
“兒臣冤枉啊!”太子腳一軟,跪在連铖麵前,連郢自始至終沒有抬頭。
“你冤枉?”連铖看著不住磕頭的太子,眼中滿是失望,“難道這萬民書是假的?難道大理寺裏麵那人說的話也是假的?你身為月國太子,卻這樣辜負孤對你的期望,辜負天下百姓對你的期望,這太子之位,我看你是擔當不起!”
“父王!”太子難以置信地看著連铖,父王這是,要廢了自己嗎?
“王,三思啊!”李遠和那些大臣齊齊開口,連铖冷哼。
連瀟冷眼旁觀著這出鬧劇,忍不住向低著頭的連郢看過去,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可以捅一刀,三哥真是好手段。
“王,當務之急,是要趕快派人去賑災,太子之事,需要再三思啊。”一個老臣站出來,看著連铖誠懇地請求。
此話一出,除墨北辰外,其他大臣紛紛跪下,“是啊,王請三思。”
廢太子不是一件小事,關係到江山社稷,縱使太子有錯,也不能輕易下決定。
“那麼眾卿認為,誰去賑災最為合適呢?”連铖掃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銳利的目光讓人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