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該不會是因為天『色』太晚不敢出去吧”墨北辰損起人來一點不留情麵,輕蔑的眼神猶如刀鋒一般淩遲著南千潯的自尊心。
話一出口,南千潯急忙否定:“怎麼可能?”
“既然如此,那下官就不和世子一塊離開了,世子先請吧。”墨北辰達到目的,連個餘光也懶得給南千潯。
南千潯不知不覺著了墨北辰的道,被他堵得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墨北辰見南千潯還待在原地,神『色』有些不耐煩,“世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南千潯沒轍,厚著臉皮弱弱的開口:“丞相說對了,本世子還真是覺得天黑獨自一個人走不安全。”
墨北辰沒想到南千潯連這個都可以開口承認,又想到這是為了曦若,心裏便莫名的不爽。
不過南千潯雖然丟人,好歹讓墨北辰暫時找不到借口將他支開,還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墨北辰一起離開,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在心裏鬆了一口氣,南千潯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曦若喝了『藥』,倒沒有醒過來,隻是臉上的紅暈退去不少。楚葵見狀,心裏放心不少。
墨北辰終於開了金口:“好好照顧好公主,我明日再過來看她。”
南千潯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歡呼,他終於可以回去了!
楚葵恭敬地將二人送出去,墨北辰臨時又囑咐了幾句,楚葵一一答應下來。
南千潯跟在墨北辰,一掃之前的疲憊,大紅『色』的袍子又恢複了往日的神采。
“看不出來丞相居然這麼看重公主。”玩世不恭的語氣加上欠揍的笑臉,很是張揚。
墨北辰明白他這麼說大概是因為剛剛對楚葵的那些囑咐,卻淡然處之,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南千潯似乎早就料定了墨北辰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臉上的笑容不變。緊接著又開口說道:“本世子怎麼說也算是公主的半個哥哥,很想讓丞相講一下你和離國三公主之間的故事。”南千潯的神『色』突然變得淩厲,一向玩世不恭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認真。
這個問題困擾了曦若很久,他雖然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但是卻很了解曦若。那個丫頭表麵上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其實心裏難受得要命。
墨北辰看起來也不像是完全對曦若沒有感覺的樣子,隻不過那個憑空多出來的三公主,和墨北辰到底有什麼瓜葛,還有待商榷。
南千潯好整以暇地看著墨北辰,等著他的回答。
然而他並沒有來得及聽到墨北辰的答案,所有的注意力就都被身後樹叢中傳來的怪聲吸引了。
墨北辰最先反應過來,南千潯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楚他是如何動作,就看到藏在樹後麵的婢女被他拽了出來。
“丞相饒命,世子饒命。”瑟瑟發抖的正是跟隨南悅柔一起過來的婢女,她隻不過是因為冷得受不了,所以吸了口氣,沒想到就被發現了。
墨北辰冷冷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眼眸中一片冰涼。
南千潯看清楚她的樣貌後,心裏不由冷笑。“說說看,你不好好待在南安王府,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墨北辰聽到南千潯的話,眼神帶上一絲疑『惑』,“世子認識她?”
南千潯哼了一聲,沒有回答。見那婢女的目光不住地向樹後看去,心裏頓時有數。
“出來吧,還躲著幹什麼?”朝著樹後開口,看到緩緩『露』出的衣角,神『色』漸漸變得陰冷。
南悅柔藏起眼底的陰鬱,緩緩抬起頭。不緊不慢地向二人行禮,“柔兒見過丞相,見過兄長。”
“你在這裏做什麼?”南千潯看向南悅柔的目光十分不友善,語氣自然也不好。墨北辰沒有說話,心裏的疑問和南千潯如出一轍。
“柔兒自然是在這裏等兄長,兄長難道要丟下柔兒獨自回去麼?”南悅柔神『色』有些委屈,似乎是責怪南千潯沒有管自己就和墨北辰來了晨熙宮。
南千潯看到南悅柔假惺惺的臉,心裏忍不住咒罵。有時候他還真的是很佩服南悅柔,裝得跟真的似的,讓人討厭的很。
“等我?”南千潯差點笑出聲,不經意瞟了墨北辰一眼,嘲諷道:“本世子雖然自戀,但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郡主又何必遮遮掩掩,丞相你說是不是?”
墨北辰神『色』不變,沒有應聲。南悅柔微微握拳,垂下眼簾。
“既然郡主是來找世子的,那下官就不打擾了。”淡淡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
南千潯這次沒有阻攔,而是饒有興味地看著南悅柔眼底的一抹不甘,唇角微微勾起。
“郡主不是說來找本世子的麼?怎麼倒像是對丞相十分不舍?”
南千潯的出言諷刺並沒有激怒南悅柔,褪去了剛剛的柔弱,南悅柔直起了身子,迎著南千潯的目光看過去,沒有絲毫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