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就將皇上送給她的玉佩丟進樹洞,雙手合十,默默祈禱,能得皇上一直的寵愛,最好可以琴瑟和諧,白頭到老。不想,剛丟進去就是一陣狂風驟起,地動山搖一般,站不穩,耳邊是小碧的尖叫聲:“娘娘,娘娘……”接著小碧的聲音像山穀中的回聲一般,無根的消失。她的身體如同空氣一般,任何縫隙都可穿梭。

一陣光影交錯之後,徹底黑暗。等到醒來之後,她就是陳諾了。原身在哪裏,她不知道。

就在去年,她陪同陳媽媽去春遊,偶然發現了相似的一棵桃樹,同樣的蝴蝶外觀的洞,隻是也隻是百年。這讓陳諾十分疑惑。

陳媽媽說,“陳諾,你忘記了嗎?你之前還來這裏拜過呢,你說一百年大樹都成精了,樹精就能聽到人話了。你把你奶奶留給你的玉石都丟進來了,你忘了嗎?”

陳諾擠出笑容,那個是原身。也許在那個時候,她就在來這裏的時空路上。

這兩年來,一到桃花盛開的時節,陳諾穿得很嚴實,不然真回到蕭國,會被處行為不檢點之罪。穿戴嚴實之後,她會到那棵樹前,誠心將唯一追隨自己的玉佩丟進樹洞,希望她能變回司徒玉暖,回到她的世界。

隻是,一直失敗。她還要費盡力氣,吭哧吭哧地從樹洞裏取回玉佩。眼見著,桃花要落了,又要等上一年。

陳諾煩燥極了。拉起被子蓋住自己。這時,包包裏的手機又響了。她煩燥地去接電話。

“出來吃飯。”又是蘇靖堂。

“不去。”陳諾直接拒絕。

“我!媽!讓!你!出!來!吃!飯!”蘇靖堂一個字一個字衝著手機喊。

“我現在去。”陳諾特別孝順,不管是整天喋喋不休的陳媽媽,還是極難伺候的蘇媽媽,或者陳爸爸蘇爸爸,她是言聽計從。

因為特別乖,所以兩家人都特別喜歡陳諾。

到達餐廳,就看到蘇靖堂與蘇媽媽坐在靠窗的位置,蘇靖堂側首望著窗外,陳諾心想,他肯定又在看大街上的女生,他就跟蕭國的皇上一樣花心,見著喜歡的姑娘就弄到床上寵幸一番,封個號,給點錢,打發了。下次再見麵就不認識了。

若不是司徒家有背景,她也做不到貴妃這個級別,興許皇上連司徒玉暖這個名字都記不住。

而她與蘇靖堂早就認識,相親隻不過是走個程序,但相親那天,蘇靖堂竟不認識她。她一點都不想告訴他,他們是一個學校的,他嘲笑過她許多次,說過她傻、呆、白癡、二。她一直不跟他一般見識,因為她初到現代確實傻、呆、白癡、二。

蘇媽媽是個美人,年紀雖大,風韻猶存,保養的好。瓜子臉,眼睛狹長,小嘴,很漂亮,就是鼻翼處長了一顆痣,煞了風景。她也說了,算命的人說,臉上的痣都是有講頭的,這是福的象征,不能點掉。於是那個痣安然地待在那裏,讓人看臉首先就看痣。

見陳諾來,蘇媽媽眉眼笑開了。用手肘戳了幾下,正在意淫樓下一個腿長女生的蘇靖堂。“陳諾來了。”

蘇靖堂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陳諾。

陳諾穿的很簡單,牛仔褲,高跟鞋,紅色的針織衫,紮了個簡單的馬尾。她真適合紅色,一下子讓小臉顯得水水的,透亮透亮,連眼睛也是亮晶晶。

“阿姨,您好。”遠遠地,陳諾就欠身禮貌地打招呼。

蘇靖堂死盯著陳諾,明明很普通的穿著,今天他突然發現原來她還挺漂亮的,眼睛會勾人似的,不過是掃了他一眼,他一陣心悸,竟然偏過頭去,不敢看她。視線裏卻是她筆直修長的雙腿,比剛剛樓下的個女生不知道漂亮多少倍,蘇靖堂產生了一種邪惡的思想,特別想衝上去摸兩下,揉兩下,特別想看一下脫掉褲子的雙腿。

“好,好,快坐。”蘇媽媽讓著陳諾入座,她就喜歡陳諾孝順,懂事,又穩重,還有點詩書畫卷的氣息。剛好跟她兒子互補。

陳諾微笑著,正準備入座時,椅子自動後退,她隨著椅子腿往上看,蘇靖堂笑嘻嘻地做出請的姿勢,陳諾看了一眼蘇媽媽,有些尷尬。

蘇媽媽當她是害羞,心裏更樂了。

陳諾在彎身坐時,小聲咕噥一句:“蘇靖堂,你腦子犯抽了?”

“沒呀,我挺正常的。”蘇靖堂輕巧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