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蘇家人昨天和陳家人坐在一起聊了半天,說得都很投機。意思就是她和蘇靖堂年輕都不小了,是要結婚了。她怎麼能和“這邊”的人結婚呢,她一直相信自己終究是要回蕭國的,到時真正的陳諾也會回來,她是司徒玉暖,是皇上的女人。
之前隻是相親,幫蘇靖堂遮掩也給自己當幌子,可是現在不行了。她心理盤算著,明年、明年桃花盛開的時候,她一定可以回到蕭國。所以,拒絕蘇靖堂,陳爸爸陳媽媽一定會再讓她相親,多相幾次,瞄準一個,當朋友處個一年半載的,拖延時間,她回到蕭國,陳諾回來。剩下的就是陳諾的事兒了。
如此設想後,她就找了蘇靖堂。她知道蘇靖堂不願意結婚,而且他的女人很多,隻要他說不願意娶自己,那麼陳爸爸陳媽媽一定沒話說了。如此想著就做了。說完自己的想法後,也不管蘇靖堂氣得快冒煙了,匆匆就回來了。
這時陳諾靠著桃樹又坐了一會兒,看著太陽光黃黃地照在地麵上,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這幾天,陳爸爸陳媽媽臉上都掛上褪不掉的笑容,陳諾是愁雲慘淡,蘇靖堂心裏舒暢著呢,他發現之前的鬱悶不見了,死乞白賴地坐在陳諾家的飯桌上,嘴甜得很。
陳媽媽一句話,他答三個好。
“靖堂啊,今天燒個東坡肉吧。”陳媽媽問。
“好好好,阿姨您辛苦了。”蘇靖堂答。
飯桌上。
“靖堂啊,待會兒呢,我和你叔叔要去參加一個聚會,我們就不招待你了,都是自家,你自已隨意哈。”陳媽媽笑容滿麵地說。
“好,好,好。阿姨您去,您忙。”蘇靖堂回答的幹脆利索,人也勤快,吃飯前搶著往廚房裏鑽,端菜拿碗的。
陳諾心想,什麼聚會不就是打麻將嗎,再瞧蘇靖堂那德行,一副皇太後麵前小太監的死相。死巴結人。
才剛這麼一想,這會兒飯已吃完,蘇靖堂又是收碗又是收筷子,比玉暖閣的小德子還狗腿。
但是陳媽媽對蘇靖堂滿意極了,心裏眼裏喜歡極了,完全忘了之前他摟著一姑娘逛商場,不過陳諾也解釋了,是他遠方表妹。
飯後,陳爸陳媽各自忙碌。見兩人一走,陳諾就進了臥室,“砰”地一聲關上門。換了身顏色鮮豔的衣服,嚴嚴實實地穿著,對著鏡子化了淡妝。
在臥室裏耽擱了好一會兒,側耳聽,並未聽見外麵有什麼動靜,料定蘇靖堂已經走了。於是收拾了東西,環顧一下房間,她每次出門去桃花園,都是以一種訣別的方式回望房間四壁,仿佛她這一出門就回到蕭國了一樣。
哪知,剛一出門,就看到蘇靖堂在客廳看電視。這陳諾一出來,他立刻關上電視,見陳諾穿的整齊,又化了淡妝,不知為何,他近來看她,越看越中意,臉蛋長得不是頂好看,身材也不是頂好的,就是一見她,狂躁沒了,哪怕做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也覺得有意義,盡管陳諾一副愛搭理不搭理的樣子。
“那咱走吧。”蘇靖堂理所當然地說。站過來就要一起出門。
陳諾身子往一邊裂了裂,當他是毒蛇猛獸,“你和誰是“咱”?”
嘿!瞧她這眉頭皺的,身子裂的,這是幾個意思。她身子越往一邊斜,蘇靖堂越想離她近一點。
陳諾幹脆不搭理他,徑直出門。蘇靖堂一看陳諾走了,他連忙把門都給帶好了,緊隨其後。
走在小區內,陳諾不住地往後看。蘇靖堂搖頭晃腦地跟著。
陳諾靠邊走,蘇靖堂手插口袋,悠悠閑閑向邊靠。
陳諾停下步子,蘇靖堂站在原地,看看天,望望樹。
陳諾小跑走,蘇靖堂邁開步子。
剛走出小區,見一輛公交車搖搖晃晃要開動,陳諾喊了一聲:“等一下。”說完大步跑向公交車,趕在公交車剛停穩時擠上了。
剛上車子,司機就起動公交車,“哧”地一聲,關上車門,聽到背後,“嗷”地一聲慘叫。接著全車的人都探出腦袋向前門望。
隻見,蘇靖堂的腦袋探在車內,身子在車外。大嚎:“陳諾,你個沒良心的壞女人!”